他请求方灼和他换
个座位，坐到临窗
地方，津津有味地欣赏那些并不稀奇绿田。
方灼看着他侧脸，想起很久以前件事。
那时候她应该还在上小学，学校要求家访，老师按照她资料上写地址找过去。
正好那两天也像现在样下雨，只是下得很大，低凹处农田都被淹没
，从路边看全是浑浊泥水。有些不平坦路同样已经辨认不清，不熟悉人可能会踩进树坑里。
老师在村里迷路，搞得很
严烈：“为什
？”
方灼烦，只好坦言道：“短信很贵。”
严烈懵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个原因。
是方灼毛不拔，还是他们友谊毛不值？
他很冤地说：“可以用QQ啊。”
严烈愣愣，下秒放声大笑。
空气飘荡都是他爽朗笑声，方灼忍忍，对方却直不肯收敛。
她感觉自己被大肆嘲笑，脸上阴郁之色逾沉，气道：“有什好笑？”
正好道橘黄车灯从桥下打过来，方灼恼羞成怒道：“
走，你继续留在这里吧。”
严烈赶紧跟在她身后上车。车里没什人，位置还有大半是空。
水洼，素净脸上渐渐多出些奇怪神色，好像在生气。
僻静山林，沉默行人。
浩渺烟波，辽阔远风。
苍翠绿意映衬着天空灰蓝。
严烈很喜欢这样感觉。宁静又不会觉得寂寞。
方灼说：“不要。那是舅舅手机。”
“那你找个自己手机？”严烈说，“上个换下来手机还能用。直放着电池会坏，要不先借给你用？”
“不要！”方灼坚定地说，“会影响学习速度。”
严烈失望道：“那好吧。”
车辆经过片水田，男生终于安静下来，透过车窗看外面风景。
方灼选个靠窗位置，严烈坐到她身边，好歹是正常点。
他朝方灼靠近，眼睛发亮，看着精神奕奕，问道：“你为什不回短信？也是因为想不好怎回吗？”
“不是。”方灼莫名其妙地说，“有什想不好？”
严烈穷追不舍地问：“那是为什？”
方灼含糊地道：“你发点重要事就回你。”
也很喜欢听方灼说话，清脆细碎，干干净净，跟这片山里植物样鲜活。
他等不到人回答，又问：“怎？”
“不知道怎接。”方灼深感可恶地道，“烦。”
这就是她不怎喜欢跟人聊天原因，好像大家不是同个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人。
当然也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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