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颇有些疲倦地揉
揉自己
眉心——这几日大导师拍摄再加上亲手处理这件事情消耗他大半精力。
“接下来呢？”寇向晨随意划拉着手机，也在关注这个话题里实时动向，“先不管这个晚会占便宜——”
寇向晨看着骤然刷新出来
条新微博，懒洋洋声音猛地顿，“——
——“洗白手段你们看不出来？秦宣做过其他事情就不算？强行标记omega未遂这个污点只要天还在，
就黑秦宣天。”
——“可笑，之前这个经纪人说是秦宣做，现在个道歉就又不是？就算这个潜规则和买水军事情有实锤，但是不还有个晚会彩排占还没到分化年龄小姑娘便宜这件事吗？人都还不知道是alpha、omega还是beta就下手，畜生吧。”
——“连没到分化年龄小姑娘都下手，请问这位经纪人解释这件事情吗？没有话说什
对不起呢？”
——“……”
寻杨路上，和顾景明家隔着条大道房子里。
水雾渐渐蒙住眼睛，他指尖微颤，目光逐渐模糊。
他原来很在意。
他原来很想看到句“对不起”和“误会”。
其实这样话语也并不是很多——毕竟秦宣身上污点并不只有这些，但是对于顾景明来说，这些已经很多。
小放映室里屏幕上，《大导师》第二期还未开始播出，不知道是哪个新兴小鲜肉广告已经第二次出现。
窗户微微开着，夜光将杨树影子都抛进书房里，晚春送来微凉风，灌进段嵊领口。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不停地刷新着#秦宣#话题内容。
寇向晨站在书桌另边看着，叹口气：“可惜这个占便宜事情没有直接证据，当初就是口口相传，现在完全说不清楚。”
段嵊往椅背上轻轻靠，眸光幽深，嗓音低沉。
“先从有证据开始吧……”
他却完全听不见这些嘈杂声音，耳边静谧得可怕，仿佛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沉稳心跳声和呼吸声。他双臂如同找到依靠般缓缓地抱住抱枕，掌心微微发汗，连带着握在手中手机都滑下。
他身体明明因为起伏情绪而紧绷，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轻松点，好像直背着东西被摘掉些。
顾景明缓缓地眨眨眼睛，滴从脸颊往下滑落水珠正好巧不巧地滴在那句“对不起”上，将屏幕上这句话缓缓晕染开来。
他深深地呼口气，随即轻笑声。
接着往下滑，还有些坚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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