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光低声说：“这世上没有改变人心
法子。”
阿玉笑
。
她本就浑身是伤，这笑牵动她全身，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吸间都仿佛灌着她喉间血。
良
钟不凡叹口气：“这般下手，她还肯说吗？”
阿玉立刻接他话茬：“说，怎
不说？
跑不跑得掉，和愿不愿意说，有什关系呢？没什不能说，也没什秘密。”
这简直是钟不凡遇见最配合“鬼”。
或许是知道跑不，或许也是因为肩骨被完全捏碎，阿玉此刻已然动也不动。她没有看钟不凡，也没有看晏明光，目光飘飘地落在那已然碎裂镜子上。
镜子倒在地上，也照不见她脸，她看不见什，却又好似就想这看着。
诶，想说，那行，洗耳恭听。”
阿玉抬眸，瞥他
眼，冷笑声：“你要是不信，不说也罢。”
话音未落，本来杵在旁晏明光骤然动，眨眼间，钟不凡眼前凉，晏明光已然抓住阿玉肩胛骨捏——
“啊——！”
阿玉发出声嘶哑痛呼，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她那张沾满血脸庞在痛楚下扭成团，完完全全像只鬼。
“你们……你们是观音庙请来驱鬼人吧？”
钟不凡嘴欠地想回句“驱你才对”，但他看着阿玉这模样，又想起这姑娘直以来很在意容貌样子，此刻却这样狼狈地趴在地上，想来是不想和那脏污“鬼”字再挂上联系。
他现在不敢挑战这姑奶奶情绪，还是把这话咽下去。
阿玉反倒自己说：“是，不是驱鬼，是镇。你们想知道，无外乎为什要杀那些人，又为什会把观音镇弄成这副样子？没有什轰轰烈烈或者惊天动地原因，只是……”
“喜欢个人，他有心上人，他心上人美艳无双，比不上……只好想个法子，变好看点啦。”
钟不凡这才发现，她被晏明光捏碎肩骨那边手臂上已经悄无声息地缠上红绸带，如果方才没有晏明光出手，这红绸带此刻怕是已经打到离得最近钟不凡身上。
钟不凡这才开始心有余悸起来。
他虽然擅于推演，但好歹也是个能进顶层玩家，身体指数比起这个副本里专精打斗玩家差些，也足够超过楼内世界其他人。可阿玉苟延残喘最后挣扎，他居然无所觉。
他刚才还在惊讶于阿玉被抓到得太快，原来不是这个半人不鬼npc好对付，而是晏明光太厉害。
晏明光只是松开手，对阿玉说：“你该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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