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你
，手。”秦楼慢慢摸索着握住她手，从掌心到指节再到指腹都透着凉意。
栾巧倾说他这是PTSD并不准确，还有其他并发心理症状。因为那些幻觉有些严重，几乎给他带来生理上痛觉反应——连此时握住宋书手每
个关节都仿佛活动下就隐隐作痛。
但秦楼还是咬牙扛着，他甚至没让宋书看出来，更没有提他自备药物事情，只是竭力地握住她手，慢慢十指相扣。
然后握紧。
入手心是片凉意。
宋书手指再次颤
下，她竭力稳下声线，撑起笑，“秦楼，
们要不还是回去吧？你如果想出去散散心，那们就换个别地方，不用坐飞机。”
靠在她肩上人像是已经昏睡过去样，半晌都没有动静。在宋书紧张得快要忍不住做点什时，她才听见耳边那人低哑着声音道：“不行。”
“可你现在这个状态，之后还有将近十个小时飞行——”
“……没关系。”秦楼皱起眉，声音里渗出点没有压抑住痛苦，他伸手抱住宋书，用力得指节发白，“只是还需要，适应适应。”
话——当年秦楼和她在机场告别，走那天她告诉他“疯子，别怕”，然后疯子是怎回答？
他说，“只要你在，什都不怕。”
但是等他回来以后，什都没。
所以机场成他PTSD发作点，是他只要到就会开始不安、脸色苍白、情绪起伏躁动地方。
“秦助理？”
秦楼把她手抱进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觉着她切实地就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噩梦里不会飘荡无助得像无根浮萍。
握着宋书手，
宋书还想说什，但她也知道，只要秦楼下定决心，她是很难说服他。
尤其是这人此时状态，让他多说个字她都觉得心疼。
宋书只能按捺着焦躁不安，伸手安抚地轻环住秦楼，让他侧躺下来靠进自己怀里。
“那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手……”
“——！”
宋书指尖抖，蓦地回过神。她知道自己这几秒失态，栾巧倾若有深思复杂目光正动不动地盯着她，但那些是可以再推后处理事情。
宋书直接拿过栾巧倾手里水，牵住个笑，“知道，谢谢栾部长。之后会注意——你回去吧，这里照顾就可以。”
栾巧倾还想问什，但最终顾忌地看眼宋书肩上眉眼紧锁男人，犹豫着转身离开。
栾巧倾走，宋书转过头，担心地伸手试试秦楼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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