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考……对吗？”
“你先说。”
窗外
夜色模糊
背光而立男生轮廓，秦晴扬着脸望着他，觉得这人身上平素压不住凶戾都被这大年三十夜色给柔和。
然而即便如此，今晚那个男人离开之前那些、似乎是在警告或者提醒她话，仍旧犹在耳边。
像是深黑梦魇里擂动鼓点，让人口干舌燥、却逃避不得。
这些压抑着担忧情绪让她无法忽视，努力半个晚上也不行。她只能问出来。
秦晴
怔。而后电梯门叮声打开，她回过神，面颊微红地先步走出去。
梯厢里闻煜风看眼自己被拉住、似乎还残有余温袖口，然后他才迈开长腿走出去。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而两人前后，秦晴就快走到T形长廊中间点。
不知不觉地，两人步速都越来越慢。
直到停住。
听他提起家人。
可这个语气……就像是在说什
陌生人。
或者是什连陌生人都不算。
想想相识以来从各种人那儿得到跟他有关消息，隐约猜测在秦晴心底模糊纠葛着。
可无论哪种，似乎都跟“幸福”“快乐”这样对多数孩子还算触手可及字眼，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得不到答案也好过缄默不言。
于是秦晴认真地看着闻煜风，慢慢开口——
“你能告诉
吗？……关于你所说、你想走那条路。”
秦晴稍停顿，眼神里有瞬挣扎。
但她还是问出口。
“闻煜风——”
“甜甜。”
两人声音同时在长廊里响起。
之后便是目光相撞，秦晴先忍不住，弯起眼睛笑起来。
闻煜风放在大衣口袋里手垂下来，他走上去站到女孩儿面前。
秦晴忍不住有点心疼。
她伸出手去拉住男生袖口。
闻煜风目光斜垂下来。
“以后每年过年，都会给你拜年。”
“……”闻煜风眼神微闪，“好。”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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