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笑着揉给她
块手帕：“
这是为
不连累你。”
“怎、怎
说？”
“这随着公主嫁去异国
侍女，最后不是被塞给王子当玩物，就是落个不得善终下场，所以当然得先放你走。”
侍女不满地鼓着嘴，显然并不信顾念话。
等过去会儿，她才压回头，低声嘀咕：“您别以为不知道……”
公主殿下停片刻，也没去找，神色懒散地坐回去，浑没形象、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冰冰琉璃瓦上。
仰头望着天上月，她轻叹着笑。
“美人薄恩情啊。”
…………
公主殿下被邻国王子迎亲仪仗队隆重接出王宫那天，举城相送，好些人泪洒街头，活像是自家嫁女儿似。
“还有给不？”
“嗯。”
“都给不，”顾念俨然不信，半是玩笑地问，“那你要怎办？”
“……”
美人在月下回眸，笑温柔，眼底却像铺清冷凌厉月华。
无异，都透着叫人琢磨不出深浅幽暗。
顾念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他，顺便单方面和他玩谁先眨眼谁就输游戏。
这样对视许久，她见那双眸子里好像泛起点波澜：“殿下真甘心？”
“甘心什？”
“就这样，嫁去异地，背井离乡，永不归来。”
“你知道什。”
“您根本、根本就没准备嫁过去吧？”
“……”
顾念原本都准备趴回去，闻言眨眨眼，好奇落回目光：“这不是已经跟着迎亲仪仗队走？”
顾念趴在九匹宝马拉垂三重纱帘长辇上，扒开重往外瞧，街上热闹极，眼泪鼻涕满天甩。
顾念看得惊奇：“这是给送亲，还是给送葬啊？”
在第二重纱帘外，背着小布包侍女同样哭得眼圈通红，闻言仰头瞪向她公主殿下，不满道：“您怎能这说呢！”
顾念回头，笑：“可以啊你，刚出王宫就对没大没小？”
侍女带着哭出来鼻音：“是、是殿下您要赶走！”
“那就只有抢。”
“？”
话声刚落，他纵身从琉璃瓦前跃下。
顾念怔，连忙起身去看——
庭院空荡，只余树枝清影，在风里微微颤动。
“皇室公主命运罢。生来锦衣玉食，享受旁人没办法享受切，有什资格在承担责任时候就说自己不甘心？”
“…好。”
长发美人拂袖起身，似乎就要离开。
顾念眨下眼：“你还没告诉，你到底想要什呢？”
“想要东西里，殿下能给已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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