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太焦急，谢洵这
次也没站稳，明明程澄已经没多少力气
，却还是被他推得个趔趄，肩胛骨撞上不远处
桌角，发出声肉疼闷响。
这声音太大，连正在耳鸣程澄都听见。
然而谢洵只是咬牙忍秒，表情就变回来，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般。
程澄光是听到声音就疼得不行，但也是因为这声闷响，他明显感觉身上窒息感轻分。
看来
他是真觉得谢洵没什
错，尽管有时候冷淡点，说话阴阳怪气点，有时候还喜欢讲点成语来气自己……但即使自己对他这样，他也没对自己恶语相向。
他妹妹也很好，她不是个冷冰冰铅字，就算生病，也是个可爱、有趣，又带点小心思正常小姑娘。
他只是想好好说句话也不行吗？
“什傻逼破系统！”程澄终于还是没忍住，红着眼梗着脖子骂道。
而谢洵还在握着他手，让程澄半靠着自己，另只手还在给他顺气：“刘叔有没有给你带药？你先试着恢复呼吸，
给你叫急救车，你等下，先打电话给前台……”
，他脑海里条理很清晰地列出系列措施，要先观察他呼吸和脉搏，要确认没有其他别诱因加重这种症状，要让他……
可是想归想，谢洵却发现自己碰到程澄肩膀时，自己手都有些克制不住地发抖。
有这重病怎不说？自己当时怎也不问？他……
察觉到程澄指尖在发抖，谢洵想也没想地就伸手抓住，冰凉触感让他浑身惊。
几秒时间，谢洵已经感觉自己握着对方手指掌心已经被汗完全浸湿。
“不、不要……”程澄挣扎着从喉咙里发出句刺耳而嘶哑气声。
他心里又难过又愤怒。
只是谢洵对这切无所知，边想给程澄暖手，边去抓不远处电话，原本冷淡声音也染上温度，像是诱哄似：“你别怕，马上……”
程澄看着头顶人，努力试着吸口气。
然后在对方快要拨通电话时候，他终于用尽全身仅剩力气，把谢洵往外推——
太熟悉，太清楚。
他知道这种濒死感受从何而来。
而他刚才只不过是真很友善地，对谢洵笑下。
久违系统也在这个时候上线，它叹口气，机械音听上去古怪又冰冷：“宿主——”
跟系统交流不需要开口，程澄疼得眼前景象都模糊，在这瞬生出股极端愤怒，这种愤怒让他甚至没空先解除这样痛苦：“你他妈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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