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黑茶垂着头叹
口气。
迟南抓着椅子边缘
手不自觉紧紧：“到底怎
？”
他关于「黄昏游轮」最后记忆，是叶常拉着
“迟南？迟南？你终于醒啦！”
迟南睁开眼瞬间，看到黑茶百无聊赖咬着
只苹果，‘咔’声，十分清脆。
迟南揉揉睡懵脑袋，四下张望发现周围很多绿色椅子：“这里是…”
“黎明基地候车室，”黑茶嚼着汁水饱满苹果，“你小子在火车上睡快两天两夜，比上次还要沉。”
“哦…”迟南坐直身子，视线掠过众人，大波浪、短发铁T、红发男依次坐在黑茶身侧，可是…
迟南：“……”
很快，曲终。
随着音乐停止，原本欢快舞动男男女女突然消失，宴会厅光彩依旧，可只剩下迟南和拉着他造梦人。
迟南疑惑看向四周，造梦人神秘兮兮将手指举到唇边，做个‘嘘’姿势。
迟南顺着他视线，看到天顶帘子被拉开，落日余晖洒满宴会厅每个角落。
颤。
柔软丝质手套包裹着，似乎不是双属于活人手。
冰冷透骨，就好像腊月天里把手伸进雪堆里样…完全没有人类该有温暖。
可是这双手又是这温柔灵巧，拉着迟南走进熙熙攘攘舞池，随着旋律优雅踩着舞步，迟南在他引导下，生涩挪动步子，毫无旋律感可言动作和热闹舞池有些格格不入。
对方轻轻笑声，迟南不甘心看过来，造梦人朝他抿抿唇：“很可爱。”
他又探着头朝周围看看，可候车室再没有别人。
迟南心突然好像漏拍子：“叶常呢？”
他问出口瞬间，所有人脸色不约而同沉沉。
“叶常呢？”迟南又问句。
黑茶咬苹果动作停下，眼神飘忽没看他脸：“那个男孩子啊，他…”
他微眯眼，原本消失客人突然变成个个半透明气泡，在血红色光线里往亮堂堂天顶飘去，像海底追逐光线鱼群，也像走在往生路上灵魂。
他们变得越来越淡，渐渐被夕阳光线吞没…
老船长飘在人群最后，他在彻底消失前回过头，朝迟南和造梦人最后绅士鞠个躬。
“他们自由。”造梦人说。
*
他说这三个字。
迟南不打算搭理他，继续艰难学着舞步。
二三、二三…
“很抱歉，刚才撞掉你东西，”迟南朝他衣兜里看看，“能告诉
是什吗？”
对方却啧啧：“暂时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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