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卫生中心所有诊室
构造都是
样。前门连接着患者等待区，后门则是医护人员通道。
案发现场就在对面另个诊室。
即便隔开
这
远距离，还是能听到警察和法医们紧张有序地勘查现场
他太没有礼貌。他不应该在没有得到允许时候就推门进去。
他应该在外面等着。他敲完门就应该在外面好好等着，等温医生来开门，叫他进去他才可以进去。他太没有礼貌，他不应该推门，他不应该用力……
【……江耀！】
心里人提高声音。
江耀浑身震，猛然抬头。
只有温医生会送小虫给他。
【别再想。不是你错。】
可是他把门推开。
门顶上悬挂着温医生身体。温医生那个时候还活着。
太粗心。当时应该注意到，那个咔啦啦声音，是温医生颈椎。
天第个进入诊室……你进来时候诊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温岭西，呃，温岭西……嗯……”
方警官犹豫下，不知道该怎定义温岭西当时状态。
死反正是没有死，但活肯定也是活不成。
江耀坐在柔软沙发椅上，头埋得低低。看着自己垂放在膝盖上双手。
双手仍然保持着摊开姿势，仿佛那里仍然盛放着颗人头。
瞳孔微微震颤着。
坐在办公桌后面方警官被江耀突如其来举动吓跳。他敏锐地察觉到什，立刻问：“怎，你是不是想起什？”
而江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很空，仿佛不是看着他，而是透过他，看着他后面什东西。
方警官心里毛毛，不由回头，看眼医护通道。
虽然脖子周围肌肉全都被撕开，但是颈椎，神经，血管全部还连着。
【那不是你错。别再责怪自己。】
温医生那个时候还活着。
是他推开门，所以温医生头掉下来。
如果不是他急着推门，而是让护士从另边医护人员通道里进去话，温医生头就不会掉下来。掉进他手里。
那是种让人很难忘记手感。
【但你应该忘记。】
有些刺刺部分是头发，隔着头发可以感觉到柔软头皮包裹着坚硬后脑勺。
那本该是和对方无比亲昵时才会感受到触感。
他和温医生确实很亲近。温医生是陪伴他最久医生，之前其他医生无论多有名，都只会对他摇头，说他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改善，说他已经成年这种病恐怕不会再好，说建议去找其他医生再尝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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