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近乎本能地，跟着重复：“方警官。”
“你怎
？脸色这差。”方警官指指他
眼睛，顺手从附近办公桌上唰唰抽几张纸巾，“刚哭过？”
江耀恍惚着。
没有回答。
刑警队大厅里，那些正在接受处理小混混们显然是认得方警官。
些不怀好意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江耀身上。
拿出手机，打开短得只有四行通讯录。
“……江耀？”
楼梯上传来成熟男性沉稳声线，带着疑惑，“你来？个人来？”
江耀还没来得及按下通话键。举着手机，呆呆地抬起头。
瞬间认不出面前那个人脸。
但是，好奇怪。好奇怪啊。
是哪里奇怪呢……是哪里……
【先别想。】
错乱思绪又要开始无限循环，心里人赶紧制止他。
【先给方警官打电话。江耀，听话。】
走廊深处有人在痛哭，不知是因为什。
江耀走进刑警大队里，下子又陷入茫然。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该去哪里找方警官。
【给他打个电话吧。让他来接你。】
江耀不自在地别过头。避开徐医生视线。
他不想回答。
于是他匆匆转身，跑进刑警大队里去。
……啧。
徐医生目送着他背影，有些苦恼地笑笑。
和那些纹花臂嘴黄牙混混们比起来，江耀这种白皙漂亮、看就是乖学生少年，实在是和周围环境太格格不入。
“来，你到
办公室来吧。”方警官注意到那些视线，当即脸色沉，朝那些混混作个警告手势。
混混们和方警官对上眼，不由得表情怵，肩膀缩，登时别过脸去，不敢再往江耀这边乱看。
方警官眯着眼睛，眼神如刀地个个扫过去。直到确认所有混混
对方急匆匆地走来，目光敏锐，察觉到他不对劲。脚步顿时又加快。
但江耀没有感觉到危险。
所以没有后退。
【方警官。】
心里人轻声提醒。
听话。
要听话。
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要听话。
“要听话。”
江耀喃喃自语。
心里人轻声说。
江耀愣下，仿佛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个声音般，有些茫然地四顾。
【怎？】
不知道。
不知道。
怎忽然这怕？
嗯？
……
刑警大队人来人往。除负责重大刑事案件队，还有负责相对较轻其他刑事案二队。
各种打架斗殴、身上带伤混混，脸上挂着或凶狠、或吃瘪表情，坐在刑警队办公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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