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雨水径直砸进眼睛里。像亘古冰川在刹那间粉碎，崩塌。
“怎
？江耀。”
徐医生察觉到他
异常，脸上浮现出担心神色。
他伸出手，在江耀面前晃晃，担忧而轻声地问：
“听得到
声音吗？”
是徐医生声音。
和他心里那个声线，完美重合。
完美重合，
模样声音。
同个人声音。
江耀猛然抬头，对上双沉着冷静眼。
马路上行人、咖啡店里客人，惊叫之后纷纷陷入茫然。无法理解片刻前出现在视网膜上残影。
心里声音，在确认江耀情绪逐渐恢复之后，冷静快速地发出提醒。
【刚才天赋被看到。先联系清场部吧，不然……】
几乎在同时，头顶响起另个声音。
也是从措不及防异变中反应过来，冷静，快速，用种令人心安声音，发出提醒。
案板上鱼样大张着嘴。
【对，就这样，放慢呼吸……不要紧张……你太紧张，慢点呼吸……】
过度通气。
新学会词语浮现在脑海。
江耀点点地回想起被教导过话语：放慢呼吸，用鼻子而不是用嘴，慢点，呼吸。
“江耀。”
徐医生反手抓住他手臂，把他从咖啡店门口，拉到旁角落。
“这种情况，应该先联系清场部，对吧？”
江耀僵硬如冰，整个人毫无反抗，被他拖着走。
徐医生边注意着周围情况，边低声地，温和地对江耀说：“毕竟你被看到。应该让清场部过来，处理目击者记忆，对吗？”
江耀呆呆地仰着头，看着他。
“先联系清场部吧，不然……”
江耀瞳孔骤缩。
——模样。
直到此时，江耀才忽然意识到，直以来那种令他极度恐惧极度不安，令他毛骨悚然怪异感觉是什。
是声音。
呼吸渐渐平静。
痉挛手指，也终于可以放松力道。不再用可以捏碎石头力气去死命抓住。
时间仿佛重新开始流动，周围切声响，开始进入感官。
十几米外，马路另头，方警官边大喊着边朝这里跑来。
右后方五公分，被强行停下大货车，司机从驾驶室里跳出来，挠着头，脸懵逼地嘟囔，不知道自己失控车子是怎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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