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啊。
他叹息着，低头，望向自己
右手。
不久之前被咬掉
食指和中指、随后又立刻再生右手。
徐妄回味着那个人毫不犹豫咬下来，尖锐门齿咬碎他指节瞬间。
痛感。撕裂感。
然后，狠狠地，砸向地面。
白听到自己灵魂碎裂声音。
“……是……”
尽管极度恐惧，尽管无法从创伤记忆中平复下来，白仍然谦恭地，虔诚地，在第
时间给出回答。
这是印刻在骨子里本能。
英俊温柔面容，从未有过杀气。
却仿佛把对方从上到下，每个器官每个细胞，都强硬地碾碎，践踏。
“不可以问这种问题。”
徐妄轻轻摸摸对方脑袋。像摸条落水流浪狗。
白却浑身僵直。
无人色肌肤，看到另个人。
隐约察觉到这种视线，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先生，
可不可以问您……”
白努力克制着声音里颤抖，却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答案。
“那个人，到底是……是您……”
撕心裂肺尖锐感。
反复回味着那刻。
徐妄嘴角，终于又微微勾起笑意。
这是从无数严重创伤中，从最严厉最可怕训诫中，反复，深刻地，印在灵魂深处本能。
服从。
无聊服从。
“……”徐妄看着面前那颗永远不敢在他面前抬起头颅，眼里笑意仍然温柔。
却难免轻轻叹息声。
副交感神经操控着肢体，瞬间冻结他所有器官神经。
他像受到恐吓母鸡，羚羊，像所有在极度恐惧之下无法动弹只能像块死肉样僵硬倒地动物。
尽管对方，只是轻轻地，摸摸他头。
无数可怕回忆如潮水般填塞他大脑。
白呼吸开始急促，胸膛起伏剧烈。记忆中疼痛和绝望，带着意料之外甘美快感，瞬间攫住他灵魂。
积攒许久勇气，终于在这刻爆发。
白终于问出那个问题。恐惧也在这刻达到巅峰，他以等待死亡决意，颤抖着，瑟缩着，深深低着头，等待那个答案。
然而，面前男人却笑笑。竖起根手指，抵在唇上。
“不可以哦。”
徐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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