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着她，好像她刚问
什
很愚蠢
问题。
“怎可能？”他拉拉自己那件飘逸外袍，给付媛媛看上面绣线，“你看看这个——
看上去很像鬼吗？”
他好像认为付媛媛应该能从那外袍花纹中看
被相亲对象推进浴缸里溺死，在弥留之际听到那句话【你想活下来吗？】，然后，她就到这里。
她缓缓蹲下身，脸上平静被打破，抱着膝盖哭起来。
但即使是哭，付媛媛也只敢小声地哭，眼泪滴落，而脑海中
片空白。
然后，她听到对方走过来脚步声——
付媛媛已经不想在意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怯弱辈子，生死间迸发出勇气早已耗尽，心头只剩下破罐子破摔般悲惘。
出半茬……竹板？扁棍？反正那像教鞭样物品上沾着看就很可疑深褐色。
付媛媛抓紧鞋跟，颤声质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
对面那个男孩眉头皱得更紧，抬起教鞭虚点点付媛媛另只手中抓着文件袋。
付媛媛：“究竟是不是你……究竟为什会来这里？”
她其实想破口大骂，或者做出别什更激烈行为，但她性格直温温柔柔，简单来说就是有些懦弱，即使怀疑面前人，性格却不是下子能转变过来。
然而当哭意化作小声抽泣，付媛媛抬起头，注意到这个男孩似乎正蹲下身打量着她。
“不啊，”他说，“你身上没有鬼气。”
发现付媛媛抬头望过来，男孩别过眼，又转回头，勉勉强强安慰道：“你身上气息挺干净，反正不是鬼，而且就算是鬼也没事吧，这座学校都是鬼，你们见面互相瞅眼，多尴尬？”
付媛媛：“……”她又是害怕又是想笑，结果张嘴打个哭嗝。
有些尴尬地挠挠脸，付媛媛站起身，问：“那你是……鬼吗？”
谁知道这句话问出口，好像打开什开关样，面前着装风格古怪少年瞬间从静音模式变成机关枪模式：
“这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你想去哪，离开学校？别想，这里学校根本没有校门和围墙——”他抬头看看，“这里是由鬼控制领域，所以……你为什会在这？”
付媛媛微微怔。
少年看看她表情，又抓抓头发，往前走几步，但依旧停留在安全距离之外：“好吧不是想骂你，那是什表情啊你年龄比大啊姐姐！总之这里不是什好地方，而且很可能会……”
“想起来，”付媛媛语气平静，“在这里，是因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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