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于归还在发愣，陆青时已经把听诊器从她脖子上摘
下来，自己戴好，压在胸口上。
于归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跟在身后
顾衍之没忍住扑哧
声笑出来：“小于大夫你还是太嫩”
于归翻个白眼，在陆老师面前谁敢称老啊。
“给
安排个血常规，生化，药你自己看着开，常规抗生素就可以”
好脾气消防教官有些生气，拧着眉头：“抱你还是自己走？”
陆青时脸色下子涨得通红，弯下腰剧烈咳喘起来，听着实在让人揪心。
顾衍之长叹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走过去替她轻轻拍着背顺气。
“您哪里不舒服啊？”今天于归门诊，忙上午，水也没喝口，低头写着病历头也没抬。
陆青时捂着嘴咳嗽：“上呼吸道感染，发热两天伴鼻塞流涕，咽喉肿痛……”
她家门。
许久，无人回应。
她清清嗓子：“陆医生，你再不开门话就自己开锁啊”
她从兜里翻出铁丝，特种作战科目秘密潜入还不是手到擒来。
“啪嗒——”防盗门在自己眼前打开条缝，陆青时探出来个头：“你搞什
？”
陆青时确认没什大碍后，摘下听诊器又扔回给她。
话音刚落又剧烈咳嗽起来。
于归麻利给她开检查单子，顾衍之扶着人去抽血。
陆青时边走实在是烦她：“病也看……你可以回去……别扶！咳咳咳……”
顾衍之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揽过她
她话还未说完，于归蹭地下抬起头来，话都说不利索：“陆……陆老师……”
对方似乎真很难受，话都不想说，勉强点下头。
于归赶紧取下脖子上听诊器压在她胸口，半开领口露出消瘦锁骨，皮肤很白青色血管隐约可见。
不知道为什于归有点紧张，再加上她不停咳嗽，呼吸音很杂，怎听也听不清。
陆青时抬头，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给……给……”
话音未落，她只脚已经卡进门缝里，阻止她关门姿势。
陆青时无奈，只得退开，捂着嘴低咳声：“看过，没死，你可以回去”
短短三天而已，陆青时整个人又消瘦圈，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头发随意散着，脸上有不正常潮红，屋里空调低得让她打个哆嗦。
顾衍之把西瓜放下，手掌贴上她额头，又摸摸自己脑门儿，拉住她手腕往门外走：“跟去医院，你在发烧”
陆青时拂开她手，又咳两声：“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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