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牧师只能
边颤抖哭泣，边将他知道
东征计划整个儿和盘托出。
任渐默问
不少问题。
包括圣庭军将领统帅身份与安排，各条战线兵力分布与军队成分，还有西边大陆目前政治局势，圣庭世俗权力大小与范围，以及留守后方守军数量与排布等等……
只可惜胖牧师仅仅只是个底层神职人员，而且本身就是个学艺不精、信仰不诚酒囊饭袋，除那些流于表面情报之外，更核心关键信息，他全都问三不知。
待到能从胖牧师口中榨出情报都问得差不多以后，任渐默就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
隔着金色圣光与朦胧水雾，他面前英俊得过分东方美男子面孔逐渐模糊。
——是魔鬼！
——他是魔鬼啊！
以胖牧师信仰认知而言，在这刻他只能想到那位最著名背叛圣主堕天使。
谁料任渐默却像是能听到他心中所想样，唇角微勾，轻蔑笑。
任渐默说出口是字正腔圆普通话，若是正常情况下，从来没学过中文胖牧师根本不可能听得懂。
但在胖牧师听来，由任渐默说出陌生语言进入他耳中，立刻化成清晰语句，简直好似有人直接跟他灵魂在对话般，带着难以抵御强大威压，不仅无法反抗、不能撒谎，还让他感到由衷恐惧。
胖牧师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他全身冷汗涔涔，大腿情不自禁簌簌直颤，同时股间阵热意上涌，随即便有大滩腥臊液体浸透真丝睡袍，顺着两条腿往下流淌，很快在他脚边积成片水洼。
即便是在觐见他教皇陛下时，胖牧师也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强烈，几乎令他窒息压力。
他手腕转，由“万物生”化成短刀便从反手握转成正手持。
——完！
胖牧师双目圆睁，泪水滂沱，死死盯着任渐默手中刀锋，拼命想要求饶。然而他嗓子却如同被硬石子卡住似，除赫赫喉音之外，连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
“比起
，你们才是魔鬼吧。”
他针见血地说道。
“好，别浪费大家时间，回答问题。”
如果可以，胖牧师很想两眼翻，干脆就这样直接晕过去。
但他在“神说要有光”控制之下，不仅无法掌控自己身体，甚至连意识都被任渐默牢牢捏在手里。
而且，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逼近。
——会死！
——会死！
——会死！
胖牧师眼中涌出泪水，令他视野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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