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把枪口对准
林厌
太阳穴，而宋余杭也微微扣住扳机。
只要她摁下去，
切都会灰飞烟灭。
没人质，李洋必死无疑，而林厌也将离她远去，消散在空气里。
她和林厌认识时间是那样短，不过两个季节，却在这个瞬间，过往那些无论是争吵打架吃醋也好，都变得无比清晰而漫长。
她额头还停留着她温度。
宋余杭拼命摇头，把自己舌尖咬出血腥味。
她看看陷入癫狂李洋，再看看奄奄息林厌，仍然卡着女孩子脖子，可是枪口挪又挪，踉跄往后退几步，被队友把扶稳。
“不……不……林厌……林厌……
做不到……做不到……”
这是她第次开口承认自己软弱。
林厌哭，拼命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宋余杭……”
是抬眼看向宋余杭。
“他……他说没错……宋余杭……你要还是个警察话……开枪！”她蓦地咬重字眼，又是口淤血喷薄而出。
林厌缓缓，目光在黑暗里交融，她看见她脸上全是泪痕，那握着枪手微微颤抖着。
林厌心满意足：“杀他……帮……帮和……和初南报仇……”
那瞬间，仿佛时光空间流转。
她唇上还有她咬出来痕迹。
只要扣下扳机，这些统统都将不复存在。
宋余杭颤抖着唇，只觉得这刻还没开枪，她心已经死。
被撕成碎片反复践踏又扔进火炉里灰飞烟灭后那种万念俱灰。
然而，林厌眼神却又是那
温柔又坚定，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她叫她名字，吐出却是有些刻薄无情句子：“你果然不如男人，方方面面不如！”
林厌抽着气，忍着疼，用紧咬牙关来让自己保持神智清醒：“怎会……会喜欢你这种懦夫……你要是……要是不想辈子恨着你骂着你……你他妈就开枪！！！还能……还能……”
林厌微微阖上眼睛：“惦着点你好。”
宋余杭剧烈喘息着，胸腔上下起伏，掌心滑腻血汗几乎快握不住枪。
她和李洋犹如两头绝望猛兽互相用眼神撕咬拉扯着。
宋余杭彻底陷入两难境地。
“余杭……杀他！照顾好你嫂子……”七年前幕又重现在她眼前。
林厌身影逐渐和宋亦琛重合，而李洋脸也变成那个毒贩脸，在每个午夜梦回反复出现。
样穷凶极恶，样丧心病狂，样拿捏住她这辈子最大软肋。
那好不容易才端稳枪复又开始颤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