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
，很圆润。
她微偏
头，摊开手掌，努力去看。
是
枚扣子。
制式警服衬衫扣子。
在灯光下泛着浅浅银光。
“小姐，小姐醒！”半夜负责监护护工正在打着瞌睡，突然看见她手动下，忙不迭跑出去叫人。
医生们呼啦啦涌进来，又是翻眼睑，又是听心音，硬生生把林厌从昏睡中拉过来。
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肺部感染控制住。”
“自主呼吸心跳有。”
“撤呼吸机，上鼻饲管。”
色香味俱全，是件非常不容易且难以坚持事。
宋妈妈几十年如日，包括在爱他们这件事上。
宋余杭捧着这还温柔栗子，把妈妈拥进怀里，头抵在她肩膀上，有种由衷放松和感激之情。
“妈，谢谢你。”
她顿下，又道：“还有，对不起，
让您操心。”
林厌知道，她来过。
也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候她心底松，竟是前所未有温暖和安心。
林厌把那枚纽扣复又攥进掌心里，微微阖上眼睛，任由黑暗和困倦吞没自己。
仪器从床边推走，取气管插管带来阵痛和难受让她茫然睁开眼。
世界从黑白变成彩色，从模糊到清晰。
林厌阖两下眼睛，直觉得好累，身体从没这
困乏过，四肢百骸都疼，脑袋也胀痛胀痛。
医生挽起她袖子，把透明止痛药注射进去。
林厌皱眉，唇齿间溢出痛哼，她下意识攥紧拳头，却猛地觉得掌心里有什东西硌得慌。
宋妈妈也把手放上她后背，轻轻拍着她：“傻孩子，妈妈只是希望你过好，你爸走早，你哥也走，咱家没多少人，妈妈也终究会离开你，到那个时候，妈妈怕你孤单，不管是谁，能有个伴陪着你就是好。”
宋余杭把妈妈搂紧些：“不会，妈，你会长命百岁。”
宋妈妈把人扶起来，攀着她肩膀看着已经长大成人女儿：“哪有什长命百岁呀，是人都会老，不过，妈妈最大心愿还是你平平安安，这比什都强。”
宋余杭眼眶热，主动替妈妈剥着栗子：“妈，别光顾着，你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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