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当母亲。”
在郭晓光断断续续
“妈，妈，你别激动。”郭晓光坐在床上，用手背替自己
养母揩着眼泪。
宋余杭蹲下来握住
她手：“您辛苦，慢慢把您知道，全部告诉
们，们会还朱勇
个清白。”
老人颤抖着手揩把眼泪：“勇哥……勇哥是被冤枉……他根本不可能去杀人……”
宋余杭和林厌对视眼：“这怎
说？”
问到这个，老人脸上露出点儿难为情神色来，但为查明真相，她也豁出去这张老脸。
“她们已经摸到郭晓光这条线。”听着听筒里传来声音,男人手指拢上眉心,不消片刻,他似做个重大决定般把手放下来。
“毁掉证据,做干净点。”
＊＊＊
郭晓光把店门外桌椅搬进来，探头探脑看看，见大街上已经没多少人，这才把招牌也搬进来,顺手阖上卷闸门。
室内只亮着盏昏黄沾满油污电灯泡,老人坐在床上,旁边靠着拐杖。
“当时……你们警察都说，勇哥是报复杀人，因为……因为死者爸爸杀他老婆，所以，所以才砍他女儿……”
老人摇着头，嗓音嘶哑：“不是，不是……勇哥、勇哥早就想他老婆死，只是他直没有这个勇气……他是那懦弱人……平时杀猪都要念叨半天……怎可能去杀人呢？”
郭晓光眼里也泛出点儿红：“当时警察、媒体、律师……没有个人愿意听们说，爸就被活生生打成杀人犯。他本身就有高血压，进看守所没多久就脑溢血死。”
林厌目光带点儿若有所思看着他：“你和你生母……”
郭晓光喉头动下，阖上眼睛，现在想起来还是痛不欲生。
这个由杂物间改造成卧室狭窄逼仄,旁边挨着厨房，并没有多少能坐人地方，宋余杭收拾出来个纸箱子,把自己外套脱垫上，让林厌坐,自己则站着。
为使这份笔录正规可靠能拿上法庭,她拿出录音笔，先表明身份。
“您好,是江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宋余杭,旁边这位是市局技侦科主检法医师林厌,也是当年‘汾阳码头碎尸案’死者同学，保证们谈话将会全程录音，公开透明，们会妥善保管这份证据,除作为呈堂证供外不会挪作他用。”
老人听见她说林厌是死者同学时，嘴唇动动，那已经失明只剩下眼白部分眼睛里忽然滚出泪珠。
“十四年……十四年……终于等到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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