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嘴里振振有词，从地上摸到什
就砸
过去：“你说话啊……说话啊……”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哭腔。
“林厌！”宋余杭加重语气喊她
名字，捧起她脸让她视线聚焦
“
们约好要
起过生日，即使各奔东西也要常联系，最好每年都能出去旅游次，将来买房买在块，要做邻居，辈子好朋友，如果有孩子儿女就订娃娃亲，如果不是就让他们拜把子……”
“林又元，你也是凶手，凶手！！！”
宋余杭拦腰抱住她，把人死死摁在自己怀里，避免那些尖利碎片伤到她。
林厌又踢又打又踹又咬要挣脱出去，最终还是哭累。
宋余杭轻轻拍着她背替她顺气，两个人就这坐在地上。
“知道这切是个意外，林舸抛尸时候并非没有人看见，当天在垃圾桶附近作业清洁工目睹切，并且搭把手。他和人闲谈时候无意中透露出那天林舸扔很大个行李箱，里面装很多书，死沉死沉。”
“知道后给他些钱，送他回乡下安度晚年，不久后就病逝。”
林又元说着，抬眸看她。
“个素未谋面陌生人，和自己亲手养大侄子，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林厌再也按捺不住，抬手狠狠把电脑扬出去，撞在墙上，又滚落到地下，零件摔得粉碎，屏幕上裂开蜘蛛网。
不堪重负电脑发出临终前电流噪音，屏幕闪闪，林厌逐渐看不清他脸。
“厌厌，爸爸对不起你，回家吧，老宅子里秋千架下给你留东西。”
“林又元，你个混蛋！你……你别走……回……回来！”
林厌伸长胳膊去够他，未等她指尖触摸到屏幕，电脑已经寿终正寝。
“林又元，你给滚回来！滚回来说清楚！凭什？！凭什你做那多错事就这走之，你休想！休想！不会让你快活！要让你死也死不安生……”
她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对着空气声嘶力竭地咆哮：“你瞒十四年，十四年啊，那这十四年来辛辛苦苦追寻算什啊？！”
“陈妈妈为找初南，走遍大江南北，最后疯疯癫癫地回到故乡，又算什啊？！”
“死在十八岁那年，永远活不过来人，又算什啊？！”
她说着还不够，看着电脑还在闪闪亮着光，从床上飞扑下来，要把它摔得粉碎。
“你心疼你从小养到大侄子，那谁来心疼初南呢，她那好，那优秀，对未来满怀憧憬，她才十八岁……十八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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