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骂道：“你他奶奶
就是面上乖，其实混很，你要是再敢惹事，
就去你妈妈坟上哭去，让你妈夜半三更来收拾你。”
林燃笑着说：“倒是希望她能来收拾，昨天过生日，她都没来梦里见。”
孟美女说：“可不管你开不开心，你妈是闺女，提起她天经地义，别以为怕提起她你难受，就专戳你心，让你记得你妈是怎
没。你那混蛋爸这次帮
你，你也不能原谅他，想都不要想！”
林燃把外婆给零花钱往兜里揣揣，保证道：“外婆，知道，不会原谅他，走，第
天不能迟到。”
其
还攒不少。这些您自己留着，用不着。”
外婆道：“更用不着，该你就是你。别跟在这说这些有没，赶紧上楼洗澡写作业去。”
“那以后如果您有需要再从这里拿。”林燃揉揉微红双眼，笑着对外婆说：“那先上楼，您也早点关门，晚安。”
外婆目送着林燃离开，等他消失在楼梯口，这才起身把小卖部门关上，在经过玄关处，拿起放在展示柜上相框。照片上没有林燃，那是很早之前拍，那时候林燃妈妈林晚秋和外婆养女阮星月刚刚大学毕业，舅舅那年也考上北京大学，家人在饭店聚餐时请人家拍。如今二十年过去，留在外婆身边，居然只有林燃这个后来少年，两个女儿去世，儿子在国外。外婆几乎把所有爱都给林燃，可是她依旧是孤独。
林燃知道外婆很孤独，他站在楼梯上偷偷看着外婆在擦拭着相册，再次红眼眶，直到外婆放下相框，抹着眼泪往卧室走去，林燃才悄悄擦掉自己眼角泪水，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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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燃早上起很早，因为烦躁睡不好，昨晚洗完澡躺床上时候，张冬临给他打电话，嘱咐他今天定不要迟到，新班主任会在校门口等他。林燃闭着眼等着他说完，要不是冲着他给自己找新学校，林燃压根都不会接张冬临电话，加上昨晚想到他妈妈，更加恨起张冬临来，所以直到最后张冬临挂电话，林燃也个字都没有说。
“外婆，走！巷口买煎饼果子，你不用做早饭。”林燃背著书包风般下楼，刚跨上小电驴，外婆就追出来，给他塞零花钱，语重心长嘱咐他。
“阿燃啊！到新学校可别再逃课，打架更是不可以。和你说，你成绩好，老师们都会喜欢你，所以你乖点。”
“不乖吗？”林燃笑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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