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聚会闹晚
点，有事
？”
闻岁抿抿唇，不说话，只是用力咬着吸管快速喝完，往垃圾桶里
扔。
大步起身进浴室刷完牙，再裹着被子躺上床，气呵成。
行，还有脾气。
江暗弯腰替他把被子掖好，动作很轻地坐在床边看会儿。
折腾这晚上，闻岁倒是睡得很快，没过几秒钟呼吸就变得平稳。大概这个晚上，被撩拨得心弦紊乱
，只有自己。
以前嫌弃这味道奶唧唧，喝多好像觉得也还行。
江暗擦着头发出来时候，看着他脸乖巧坐在床边，已经见怪不怪：“刚不是说困？”
“洗完又清醒。”闻岁眨眨眼，脸认真地问：“你说，
这天天喝，能长到米八吗？”
板眼语气，江暗有瞬间又被可爱到。
他很轻地勾下唇角：“你不是179.63？就那纠结那0.37干什。”
燥，后背片潮湿。
他拿浴巾把人裹，就往外推，恨不得赶紧把始作俑者赶去睡觉：“去穿衣服，别感冒。”
“哦。”闻岁慢吞吞走两步，又回头挑衅得意道，“反正现在锁坏，你没办法关门。”
江暗低头解着湿透上衣，耐着性子说：“不关，你想看就看。”
对嘛，这样大大方方多好。
江暗视线落在闻岁那两片柔软嘴唇上，觉得喉咙又点痒，又干。
多年前那股被烟呛口感觉又重新回来，灼烧着心绪紊乱。原以为分开三年，变得可以克制，现在看来，显然是做不到。
跟闻岁挑明喜欢这件事，总归是路漫漫。
早上是被阵敲门声叫醒，江暗裹着水泡起身开门，刚拉开条缝，辅导员迎面就推进来，相当地直接。
“十点半，你们还睡着呢？”
闻岁嗯声，耷拉着眼皮，懒仄仄地说：“很烦，明明高中每天都在锻炼。”偏偏就是不长。
“你不矮，标准身高。”
“矮，放在小说里都当不炫酷男主。”
“……你都看什小说？武大郎也不高。”
“哎，你这人会不会聊天？真能把天儿聊死。”
闻岁彻底舒服，大摇大摆地出浴室，顺手把那个卸下来门把手扔进柜子里。
再回头，看着玻璃门上起层薄薄雾气，江暗正在里面勾着头冲澡，影影绰绰，还挺养眼。
终于跟以前样，身心舒坦。
闻岁吹着口哨换好睡衣，自顾自地拿着吹风机吹完头发，坐在床边等人出来。
想想，又从床下拖出那箱牛奶，随手拎盒插进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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