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心脏突然发麻，各种情绪又酸又涩
堵在胸口，却不知道从何理清。
就好像在沙漠里长途跋涉
很久很久，荒无人烟，口干舌燥，终于在另
头看见那个人，已经早早站在终点等他。
闻岁眨眨眼，飞快地把眼底那点湿意压回去，低声骂道：“就是说你不仅拿竞赛金奖，连高考本来也能考赢
，你就成天变着法子羞辱是吧。”
江暗正准备说你这脑回路能不能正常点，抬眸看见他控制不住通红眼睛，瞬间都明白。
小朋友就是从来都不爱矫情，但心脏比谁都软，情绪根本掩藏不住。
窗外闪过灯光在他脸上掠过瞬，平时张扬五官就显得无端柔和起来，让人心疼。
“岁岁。”江暗突然叫他。
闻岁嗯声，视线定格在窗外，没有回头：“怎
？”
“没有那巧事，没去保送，是因为不确定你要考到哪里，就没要名额，决定参加高考。”
江暗出声解释，“觉得你应该能拿状元，所以控分，刻意考低点。在报道上看到你选学校，才跟着去京大。样学校，样专业，样宿舍，不是凑巧。”
月，却像是离家出走三年，还带回来不听话儿子。
“想什？”江暗侧头看他。
闻岁没好意思说在心里已经把人降辈分，张口乱扯：“想们俩起读书时候。”
江暗敛下眼，沉默会儿：“觉得遗憾？”
闻岁撑着车窗，若有所思说：“有点儿吧，不过想想也能脑补，反正你不是看书就是做题呗，书呆子。”
他没有戳穿，只是抬手在他眼尾很轻地擦下：“不管过程，结果你
这个世上最温柔巧合，不过是你想见那个人，刚好也在想念你。
江暗口气说完，信息量太大，时之间车厢里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连带着师傅都降下速度，双手慢吞吞转着方向盘，支着耳朵偷听后排对话。
闻岁回过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哑口无言。
所以他哥从头到尾，都是只有个念头，就是赶紧毕业跟自己汇合。
“那你高中平时干什？”江暗反问。
闻岁随口数数：“看书，学习，刷题，操，也是书呆子。”
某少爷幡然醒悟，脸无语。
江暗听笑：“你这认真，不会就是想考过才发奋图强。”
“有那部分原因，另部分是，只有站在顶尖，才有可能跟你碰到。”闻岁表情还是散漫模样，语气却很是认真，“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真这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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