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
？”顾容忽而开口，并抬手掖被角。
许念像被看穿
想法似
，心里
紧，连忙道：“没，什都没想。”
顾容明显不相信，但没拆穿，而是凑过来，都快抵着她，许念心慢半拍，扑通扑通跳动，喉咙发紧背绷直，要不是知道对方没那意思，她都快以为会发生点什。
“睡觉，明天早些起来。”顾容低声道，可却保持不动。
许念不敢轻易动作，怕碰到不该碰，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大概是个姿势躺久胳膊会麻，顾容转为平躺，可刚动作忽被抓住小臂，她疑惑偏头，许念嗫嚅，良久比松开手。
同睡床，两人心境各不样，年长总要多忍耐些，小房间里灯火通明，这边寂寂无声，皎白月光钻进窗户投落到被褥上，许念唔声，动动脚，不小心磨到脚踝擦伤，忍不住轻轻吸口冷气。
看着顾容后背，她不由得出神盯会儿，顾容头发顺直，比较粗，发质挺不错，手臂特别紧实、线条有致，两侧蝴蝶美人骨因侧躺而微微凸起，吸人目光。她不自觉想摸摸，但好在理智尚在，快碰到时生生止住，停留在咫尺之隔地方。
顾容动动，蝴蝶骨亦动动。许念指尖便就此碰到那儿，轻轻，被擦下。
她怔神半晌，再抬眼时对方却转过来朝着自己。
四目相对，谁都不说话。
“晚安。”
顾容没回答，牵牵被角，合上眼睛酝酿睡意。
许念转身对着窗外，不经意间瞧见桌旁垃圾桶，那桶上没套垃圾袋，应该是顾容忘套，她无端端想到那天早上看到东西，湿湿粘腻胶制物，曾用于放纵深渊，在水浪里搅过，沾满气息与羞人旖旎念想。她都懂，哪怕没用过，人在某些事情上总是无师自通，那是本能，又羞耻又纯粹本能。
晚上睡得晚，第二天起得也晚，醒时候太阳都升到半空中，身边人早起，许念惺忪着眼撑坐起来，时间没反应过来是在顾容房间，迷迷糊糊拉开抽屉欲拿耳机。
然耳机没摸到，却摸到个纸盒子，盒
由于靠得实在太近，这般姿势相对着，呼出气绵绵缠缠，唇齿间都能闻到对方气息，许念脑子发懵，讷讷看着她。
然而顾容言未发。
着实非常暧昧，再近些，都快紧贴到处。
隔壁忽地传来声响，紧接着小房间门被打开，厅里响起轻微脚步声——沈晚进浴室，再之后是哗哗水声。
方才许念没来由有些紧张，听到这儿稍稍平歇点，还好不是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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