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巴特点着头，他看起来有点受宠若惊，忍不住说，“您想问什
？
必定知无不言。您可能不知道，您简直救
们这些抄写员命。”
他目光忍不住看看那摆放在玻璃橱柜里羽毛笔。他望向那支羽毛笔眼神中，带着
种微妙痴迷与依赖，仿佛那支笔就是他全世界。
这样表现却让西列斯不禁微微皱皱眉。
他没有展现出自己心中想法，只是不动声色地问：“你直在使用这支羽毛笔来帮助自己摆脱污染吗？”
“是，您说没错。”巴特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像是为自己走神道歉，“那是种非常神奇力量和感觉，仿佛又回到过去……最开始，才刚刚成为名抄写员时候。
西列斯进入房间，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儿有点乱……”
确很乱。到处都是纸张、墨水和羽毛笔。不过也有几支钢笔被随意地放在写字台上，看起来即便是老派抄写员，也逐渐开始使用钢笔这样方便抄写工具。
西列斯格外注意到，有支羽毛笔被巴特细心地安置在玻璃橱柜层，其羽毛也打理得相当精致。
西列斯同时也注意到，巴特神情、动作看起来都相当正常，没有曾经那种神经质和阴郁感觉。看来“复现自”仪式终究可以起到些作用。
“早上好，巴特。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工作。”西列斯说。
“您可能不知道，其实就是因为喜欢文字、喜欢书写，所以才选择成为名抄写员。但是，随着工作越发繁重，却慢慢遗忘最初那份对于文字本身热爱。”
他叹息声，脸上难免出现种倦怠、无奈表情。
不过随后，他又变得振奋起来，他十分友善地说：“正是因为您，正是因为您发明这个仪式，才得以找回年轻时候心态。这真非常感谢您。”
西列斯望着这个中年男人激动表情，以及
“并没有。”巴特用力地摇摇头，“知道您肯定是因为正事儿所以才来找。”
西列斯怔怔，不禁感到自己形象似乎已经定格在严肃正经这样形容词上。不过他也难以否认，他确是因为正事才来找到巴特。
“是，巴特。有些事情需要询问你。”西列斯说。
巴特勉强在自己缮写室中收拾出小片空间。他请西列斯坐在小沙发上，自己则搬凳子坐在西列斯对面。
他看起来有些局促，因为自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用来招待西列斯，不过西列斯也让他别那在意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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