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
确是。但是他本质上是“贺嘉音”。
这个名字终究唤起
他对
他侧过身，在隐约亮起朦胧天光中，望见琴多沉睡面容。
他想，有时候，琴多想法或许是正确。既然他掌握这命运力量，那
他就应该小心自己说出话，那说不定就无意中契合命运走向。
究竟幽灵先生是西列斯·诺埃尔
张假面，还是西列斯·诺埃尔是幽灵先生张假面？
尽管他说出这话时候，内心认同还是前者，但是此刻，当这个判定出现时候，他已经倾向于后者……也或者说，两者同时认同。
他在这刻重新构建对自
认知。
他成为西列斯·诺埃尔，在大学中给学生们授课，在历史学会研究着那些复杂仪式与时轨，在拉米法城与无烬之地奔波往来，阻止着可怕而阴森阴谋。他甚至拥有份爱情。
他承认这些东西是他得到。
但是，本质上，是“贺嘉音”以“西列斯·诺埃尔”这个身份得到。
西列斯·诺埃尔是个不存在人。他母亲是现世唯神明假扮，他故乡默林镇与大脑中记忆都是阿卡玛拉力量虚构出来。
西列斯·诺埃尔……也是个幽灵。个在现世徘徊着幽灵。
事实上，以“西列斯·诺埃尔”这个身份在费希尔世界生活得越久，他就不可避免地对这个身份拥有越来越多代入感。
如果他人生就是场孤独剧目，贺嘉音、西列斯·诺埃尔、幽灵先生，乃至于出现在历史学会沙龙中荷官，都是出场在他生命中角色，那“西列斯·诺埃尔”毫无疑问就是过去这段时间里主角。
这个身份越来越“真实”，又或者说，越来越贴近真实世界，越来越与真实世界人们产生交集，越来越拥有真实世界存在感。
因此，他仿佛也慢慢将自己自认知偏移为“西列斯·诺埃尔”。他得说这是种……类似条件反射样本能。
就好像有无数人称呼他为“西列斯”“诺埃尔教授”，于是他就不可避免地认为自己就是西列斯·诺埃尔教授。
【意志+1。】
【你需要进行次意志判定。】
【意志：96（+1）/50，成功。】
【次无关紧要判定。你已经意识到这个忽略已久问题。这是你世界，这是你人生，而抛开这切不谈，真实与虚幻距离可能并没有那遥远。所有切都已坦然呈现在你面前。】
他静默地听着骰子解释，同时也意识到自己之后应该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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