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会儿，加兰又说：“而且，萨尔比
更在意过去
事情。还可以在梦里和您聊聊天，但萨尔却找不到个帮手。能看出来，有时候，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和说话呢。”
“他是怎
想？”幽灵先生心中动，便不由得问。
加兰坐在秋千上，露出那种烦恼表情，她说：“也不知道萨尔是怎想！他不喜欢说话。而且，知道他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他比知道更多。
“但是，他又什都不愿意说。特别是最近，萨尔越来越奇怪。”
“奇怪？”
幽灵先生莞尔，他说：“是。所以你要好好爱护他们家。”
加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想想，就伸手轻轻拍拍这本书封面，像是要让他们“乖点”。
这下幽灵先生是真忍不住笑起来。他们又荡会儿秋千。
“……加兰，你是个聪明孩子。”幽灵先生说，“别被概念本身束缚住。真实与虚幻从来只是咫尺之遥。”
加兰点点头，她有点心不在焉地望着面前风景。隔会儿，她说：“就像生与死。”
入海中城……啊！在这儿，她听说个可怕故事……在这儿，她认识新朋友……在这儿，她打败凶恶敌人……在这儿，她踏上个新旅程。”
她缓慢而如数家珍地说着，看得出来，加兰恐怕在过去段时间里日日夜夜地翻阅着这本故事书，甚至于倒背如流。
她边说着，边若有所思。
最后，幽灵先生翻完这本书，于是将这本书合上，又将其翻过来，让其正面朝上地摆放着。加兰几乎下意识伸出手，去抚摸这本故事书封面。
“们读完这本书。”幽灵先生说。
幽灵先生怔下。
“……忍不住会去想那天发生事情。”加兰说，“萨尔也是。现在们生活变得……好多啦。但是们还是会好奇那天事情。
“们都丢失些记忆，好像和过去挥手道别，就永远不会再见。但那不是们本意。”
加兰低声说着。
……不知道是否因为舞台表演特地锻炼过台词缘故，幽灵先生隐隐感到加兰措辞比以往成熟得多。也或许是，她确成熟。
加兰点点头。
“感觉怎样？”
“……他们，她，像是活样。”
“你活着，所以故事活着。”幽灵先生笑起来，“那座城市、那个故事、那个世界、那些人……他们活在你记忆之中。”
加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她说：“这些纸张就是他们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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