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远洋看着他，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们
声音很远很远，像是隔着厚厚
堵墙似，
听不清具体在说什
。很快，法官锤定音，判处被告死刑，将于某年执行销毁。”
“销毁？”师远洋愣
下。
易风北定定地望着他，说：“没错，因为被告席上坐不是人，而是台机甲。”
咣当。
昨晚他翻来覆去想很久，总觉得易风北应该不至于做个梦就找他，估计是有什要紧事，于是就来赴约。
易风北望着桌菜，舔舔嘴唇道：“能……先吃几口吗，昨天吓醒，直吃不下东西。”
“……你吃吧。”师远洋无奈，只好也拿起刀叉吃起来。
十分钟后，易风北吃个半饱，呼出口气道：“……昨晚有点冲动，因为做噩梦太真实，就忍不住给你打个电话，现在想想……也可能是太紧张。”
师远洋擦擦嘴道：“具体是什梦，你说给听听。”
帝军大情人湖边餐厅，靠窗位置处。
师远洋坐在软绵绵椅子里，觉得有些局促。
他没想到易风北选这个地方，看起来怪像小情侣约会场所。
这家餐厅客人不多，仅有几个还都是对对，有两个人往这里瞥几眼。
在这种环境下，他和易风北面对面坐着就更加尴尬。
师远洋手动，不小心将叉子碰掉在地上。
路过侍应生马上拿新叉子过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各自灌几口水。
待侍应
“那、那说你可别笑，”易风北看着他道，“也别喝水，怕你觉得太荒唐，呛到就不好。”
师远洋嘴角抽抽：“好。”
易风北回忆片刻，开始描述他梦境，同时握着刀叉手微微用力，
“昨天七点左右就睡着，做梦零零碎碎，有部分记不清。在醒来之前，梦到自己在军事法庭……也不是‘在’吧，就跟飘在天上看着他们样。”
“听众席密密麻麻，坐满人，有边擦眼泪边说话夫妇，有脸严肃傅思衡，有眉头紧皱严荀……还有不少认识却叫不出名字人……”
易风北也没想到，他让严荀帮忙订个午餐座位，那家伙竟然弄得这花里胡哨。
洁白桌布上铺着玫瑰花瓣，上面放着烛台和香薰。
侍应生端着牛排和红酒放在桌上，彬彬有礼道：“菜上齐，请慢用。”
师远洋心想，要是被顾重阳知道，他自己就会被“慢用”。
他也没心思吃饭，索性开门见山道：“你要和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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