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
觉得应该吃些东西压
压反酸。
只是冰淇淋化
，蛋糕毁，蜡烛灭。
晚餐被糟蹋得片狼藉，但好歹能入口。
只有音响仍在坚持不懈地工作。里头在唱，有些幸福，不
“不怪你当初直不喜欢。”方岷说，“果然，从来就没弄懂你过。做手术多疼啊，怎
敢让你再因为住次医院。”
他突然正色。那神情过于虔诚，如果不是下句话让胃猛然抽搐，甚至以为他这郑重语气是要求婚，“所以，施老师，你上次那个问题想好。”
要及时止损吗？
要吧，他说。
门被带上时候听到声巨响。也许它没能耐发出那大声音，但清楚感受到心脏颤下。
是施老师，从始至终，都只希望个健健康康、无忧无虑你而已啊。”
他说着收住笑，大概是受他话里苦涩情绪感染，觉得心脏被针狠狠密密扎几下。
眼前人形象过于狼狈，刘海凌乱散在他额前，衣服也乱糟糟敞着。
“没有想伤害自己。”其实很努力在吃药，甚至为治疗花大部分积蓄，也没有想要隐瞒，只是矫情仪式感想让他自己发现。
着急和他解释。
方岷走。
怔很久，久到手都麻，才抬起来摸摸脸。
没掉眼泪。太神奇，这多年感情朝断——不是提——竟然没有哭。
真没有想到，在知道病情后，他会选择放手。
现在突然明白，当初敢劝他“及时止损”，现在敢拿自己病做刀子往他心口扎，其实都是因为心中有期待——或者说，不知从何而来信心——他不会放手，哪怕提这个话头，俩也会就这样纠缠下去。
想告诉他，你很好，虽然很多事情做得没那好，但也没你说得那糟。
“嗯。刀柄在这，从开始就是捅出去刀子。可好笨啊，也好俗啊。竟然到今天才知道那些银色东西是刀子。以为会赚钱，很多很多钱，就能为施老师买到切好东西。可竟然让你个人承受这些，个人，怎能”
方岷说着给自己个巴掌，脸上迅速出现个红红掌印。眼看他就要去厨房，生怕他拿刀自残，赶紧拦住，告诉他，这件事不是重点。
年轻人完全不理会安慰，把自己手抓得血肉模糊，就好像这样能替分担点病痛样。还是和少年时样，又狠又幼稚。
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指责他——你看，你做法叫缘木求鱼，根本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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