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半伏在柜台，看里面
人忙碌，拢
下肩头卷发，漫不经心地笑道：“没留过学也能有英文名吧？教小孩儿学英语多简单，赚点外快混混日子嘛。”
“外快？”陈舒亦对药房人随口说几个药名，又转头同南烟说，“那你是准备和朋友开画廊？
上次听你们画室另
个老师说。”
“有这个想法。”南烟笑笑，眨下眼，“但还得努力赚钱嘛。”绎婳
不知怎
，面对这个与自己素无交集女人，幅度不大笑容居然像是故作出。脸上皮肤绷，伤口又开始疼。
她轻轻皱眉。
她也没想好怎跟晏语柔开口呢。
而且她是真很需要这笔钱。
徐宙也还是同意冷泠展出他外公作品，今天在展馆和南烟忙到下午，就去找冷泠。
几日来北京气温骤降七八度。徐宙也平时身单薄穿习惯，不可避免地感冒，南烟还是怕伤口发炎，准备去药房买点消炎药，再给他买点感冒药。
才去药房拿药，忽然有人叫她声。
洗澡随手拨开淋浴，水篼头浇下，吓得她差点又滑跤。最近水逆，据说就逆她们射手座。
惴惴天会不会留疤，还在网上搜下“脸上伤口沾水怎办”、“脸上伤口留疤怎办”诸如此类问题。
大多答案告诉她要去做医美消疤。她可没钱做这个。
没发炎呢，这下又见不到怀礼。
早上尝试去趟他们心外，准备随便找个理由，顺便问问他，沾水有没有什关系。那时他在手术室，据说昨夜凌晨五点，天还没亮他睡到半就进去，南烟大早上十点去还没出来。
陈舒亦打量下她伤口，想到那天展馆她被砸事。
南烟迎上她这视线，便顺口问
“Rita老师？”
清甜女声。
回头，是常与怀礼在起那个心外女大夫，偶尔来过儿童康复中心几次，听护士说姓陈。
南烟目光下意识梭巡她周围，没见到怀礼，便先打个招呼，“陈医生，准备下班吗？”
“还有点事要忙，”陈舒亦大概猜到她在找谁，走近，同她攀谈起来，“听说画室孩子都叫你Rita老师，Rita老师应该是在国外留过学吧？怎来教画室孩子们画画儿学英语？”
上次来差不多是下班点，今天去忙得像打仗，几乎没人有空应付她。
她就又下来。
南烟如何也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这难。简直遭遇她职业生涯滑铁卢。
怕宋明川和聂超他们来骚扰，最近公寓也没回去。
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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