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他
脸颊，耳垂，脖颈。
开始时候唐彦也许勉强还有些理智，可是那些吻
朵朵地落下，像是火星，点燃
他体内血液，让他思绪迅速地被烧得支离破碎，只剩最诚实反应。
身上刚换上居家服扣子不知道什
时候被解开，早就给他拖到臂弯。
他靠在床头，只能任由姜危桥行云流水般攻城略地。
……也许早就该这样。
分开时候，还带暧昧气氛相连，湿润唐彦嘴唇。
他平时显得不那红润唇色，如今也变得娇妍欲滴，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唐彦，你问
问题，问过自己。”
姜危桥声音有点低沉沙哑，他眼里是再不加掩饰期望，像是终于露出利爪獠牙豹，于是整个人气质都变得危险起来。
“问自己是不是因为同情，是不是因为愧疚……恍惚中错把怜悯错当作爱，急于做个圣父，拯救你，满足自己那点怜悯心。只问过次，然后就笑，怎可能呢？”
多，残疾在床人那多，已经很幸运。”唐彦道，“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怜悯。——”
他后面话被姜危桥堵回去。
姜危桥勾着他下巴，给他个突如其来吻。
每个听起来那刺耳字眼，都被这个吻揉碎、融化、消弭……
过好会儿，姜危桥依依不舍地放开被吻懵唐彦，偷腥猫样，舔舔嘴唇：“鱼子酱味儿。”
唐彦感受着姜危桥在他身上点火，意识模糊地想到。
人本能就是如此。
即便是他。
这四年长夜，也总会从梦中惊醒，等待着体内最本能火焰升腾、燃烧、熄灭。
即便是刻意压制，
“怜悯、同情……这种从底层挣扎着爬上来人，怎会有那种东西啊。”
“觊觎，想要得到……从来都很明确。”他说，“是你，唐彦。”
*
这次，姜危桥没有放手。
他像是要证明给唐彦看般，再次吻上上去，他不再浅尝辄止，反而在唐彦唇齿间磋磨。
唐彦脸腾地红：“你——”
姜危桥没打算放过他，又亲上去，这次唐彦有所挣扎，可是姜危桥前所未有强硬，不容拒绝地把他逼到角落，按在床靠上，压在柔软靠背上，细细厮磨。
这个吻强势，不给他任何躲闪机会，舌尖抵达他口腔里每处细小角落。
这个吻狡猾，舌尖抵达他上颚，吸吮他湿度，带着些戏谑和都弄，扰乱他呼吸。
这个吻又无比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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