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
。”克雷特
改沉重
语气，“看前面。”
沈斯尉微微抬起脑袋，这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出现鱼肚白。金色光芒从下往上驱赶黑夜，不多时，朝阳从地平线后升起，照亮满目疮痍城市。
——两人已经进入废墟边缘。
朝阳代表着生气，下方城市却死气沉沉。和西区Z市废墟不同，南方废墟片死寂，藤蔓缠绕着老旧建筑，像是鬼城般。
汽车大小蜘蛛在街道上爬行，以废铁为食；凶猛鸽群在广场上盘旋，攻击路过野猫野狗。
“因为如果没有玛格人，人们生活环境会非常恶劣。”沈斯尉道，“夜莺很难去改变人们思维。”
“那你呢？”克雷特突然问道，“平等和安全，你怎
选？”
“
……”
沈斯尉突然想到去顶层见米勒时，阿道夫曾问过他对社会体系看法。
当时他思维还被冷冻在二十五年前，对这些事也没有太多感想。但在读过阿莫尔日记后，他承认他有受到影响，觉得现在社会或许并没有那美好。
飞行器携带上足够蓄电池，趁着夜色路向东。
自动飞行模式下，不需要有人盯着路线，两人可以好好休息。
沈斯尉躺在副驾驶座座椅上，看着投影到座舱顶部新闻画面，对克雷特说道：“西区Z市流民在注射新型药物。”
新闻里，Z市和邻市之间缓冲地带排起长龙，流民们挨个走向医疗人员，在侧腰注射破坏生育能力药物。
克雷特偏头看向沈斯尉那边投影：“想减刑吧。”
这样日出风景还真是别具格。
“有些鸟类会攻击飞行器。”克雷特
“选中立吧。”他说道，“但相信大部分平民会选择安全。”
“是。”克雷特无奈地呼口气，“所以夜莺缺少足够说服力。”
“那你觉得他们会武力发动政变吗？”沈斯尉问。
“不会。”克雷特道，“这几年夜莺遭到打击，规模始终无法扩大，没有发动政变能力。而且只要不改变人们思想，就算武力推翻统治，也不会赢得民心。”
沈斯尉点点头。
想要孩子人毕竟是少数，平白无故减刑机会，不要白不要。
沈斯尉道：“夜莺还在旁边演讲。”
他放大新闻角画面，只见数个穿着夜莺图案短袖人，手里正拿着大喇叭，不知在喊些什——新闻做消音处理。
但他们手中横幅还是闪而过：人人平等，拒绝玛格人统治。
“他们很努力。”克雷特说道，“但愿意倾听他们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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