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还补习啊？”
“高三
，不得抓点紧
。下半年就高考，”姨妈说着看向江暮平，“要是她有小江这出息就好，
这辈子就没什遗憾。小江得是博士生吧？”
江暮平刚咬
口鸡蛋，闻言嗯声。
“教什
？”
“刑法学。”
成岩下床，暧昧不明地笑笑：“下回注意。”
他们在楼上磨蹭会，七点才下楼吃早饭，被姨妈念叨好会。
“不知道天冷，饭菜容易凉掉吗，吃完早饭再上去睡不都是样。”
成岩往桌上敲敲鸡蛋，说：“醒就睡不着。小语呢？”
“她已经吃过，上去睡回笼觉。”
暮平接道。
成岩点点头，掀开被子，顿下，转过头，又问：“昨天没睡好是不是压着你？这床是有点小，今天晚上让姨妈再给们收拾个房间吧，咱人睡间。”
“不用。”江暮平嗓音带着睡醒后沙哑，或许与他现在状态有点关系，他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床不小，没睡好也不是因为你压着。”
成岩发现江暮平盖在被子底下条腿微微弓起，做出某些倾向性暗示，然后他听到江暮平说：“昨晚没睡好，是因为这个。”
成岩秒钟就懂，可是他昨晚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半夜把手伸进江暮平衣服里蹭又蹭，所以也不知道江暮平深夜出现这种情况原因。
“教法学啊？怎当初没去做个律师？”
江暮平咽下嘴里鸡蛋才回答：“不适合。”
成岩也觉得不适合，老师可以情法相依，但律师做不到，江暮平既孤高又悲悯，比起律师，似乎确实更适合做
成岩把剥好鸡蛋放进江暮平面前碟子里，听到姨妈说：“会去菜场买菜，你俩陪块？”
“好。”成岩喝口粥，“家里有车吗？开车带您过去。”
“赵靖昨天把面包车留在这，开他。”
成岩嗯声：“小语块去吗？”
“不带她，她九点要去补习班上课。”
成岩抓着被角，单膝跪在床沿上，试探性地问句：“半夜耍流氓？”
江暮平侧头瞥向他。江暮平没有戴眼镜，或许是平时生活习惯好，他眼睛不像般久戴眼镜人那样有轻微变形感觉，摘下眼镜，他眼睛反而很清明，英俊眉眼全部露出来，少些文气，多丝英气。
“婚内亲密接触应该不算耍流氓。”江暮平说。
所以还是耍流氓。
成岩不愿再问，知道细节，会平躺在床上缓劲可能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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