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
头，然后又将手置于白猫头上。
“卿娘，将军要去走那虹桥，你可是舍不得它？”
白猫自然不会回应，而卿娘情绪，也仿佛随着乌云散去而豁然开朗，如过去许多年那般，安静舒展地趴卧在黑猫身边，偶尔抬起爪子洗洗脸，也会帮黑猫清理毛发。
“也好。”佟佳皇贵太妃轻柔地梳理着卿娘背上细毛，含笑道，“天地广阔，难遇良缘，得遇钟情，幸甚。”
佟佳皇贵太妃又让人搬
把椅子放置在另侧，招呼高太嫔坐过来，两人陪着两只猫儿静坐，从天明至黄昏。
檀雅则是从她屋里，翻出几块儿好木头，寻个不远不近地空地，敲敲打打，做个四方箱体，预备在箱外侧雕出两只猫儿，瘦些竖着刻下“将军”二字，毛长且柔只，身侧刻下“卿娘”二字。
黑猫没熬几日，先没气息，白猫舔舔它鼻头嘴角胡须，头搭在黑猫颈间，再未动过，呼吸沉静，渐渐悠长，便是它们子子孙孙晃荡于周围，也再没引起它丝毫注意。
什
时候走，檀雅不知道，只记得身前风吹动树叶，身后工匠、宫侍们热火朝天忙碌，她忽然便听到佟佳皇贵太妃和高太嫔隐忍啜泣声。
檀雅悄悄擦擦眼睛，拿起刻刀若无其事地记录存在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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