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铭走后房间空
下来。纪乐瑾重新卷着被子躺回去，运动过量，他动
下就疼。
他把被子往上拉，挡住自己
下巴和鼻子。这样发会呆，纪乐瑾眼泪又在眼眶汇聚。
不过纪乐瑾这次憋住，他忍住不哭，觉得自己都坚强不少。
纪乐瑾发着呆，又想起来楼野。楼野也跟他表过白，只不过被
纪乐瑾自己随意地用手背抹掉眼泪，他声音带着很重鼻音：“
要分手……要分手。”
“……”
“不要。”
半天之后，秦岁铭还说：“不能分手。”
秦岁铭抓着纪乐瑾手，作势就要继续往自己脸上打：“你打吧，打好不好？打下是不是不够撒气，要不要再打几下……”
去正视。
爱而不得总是让人变得执拗，那
多方法，那多手段，秦岁铭用最偏激种。但再重来次，秦岁铭还是会死性不改。
纪乐瑾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明明秦岁铭就是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惨样罪魁祸首，他却依旧要抱着他哭。
刚开始还反抗几下，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埋在他怀里使劲哭。
他难受不仅是因为自己对秦岁铭信任感崩盘，更是因为自己摇摆不定。纪乐瑾生气，很生气，那生气做得最多也只能是给他巴掌。
“滚啊……”纪乐瑾凶道，“谁要打你！”
他眼泪终于止点，哭到最后冒出个鼻涕泡。去拿纸巾太远，秦岁铭直接拿袖子给他抹掉：“对不起，对不起宝宝，都是错。是不是感冒，头有没有晕？让助理去给你买药。”
秦岁铭刚摸出手机，纪乐瑾却不讲道理地巴掌拍掉。手机磕在没铺毯子地上，屏幕直接裂条缝。
他红着眼角瞪人，胡言乱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只知道宣泄怒气：“不要你助理去，要你亲自给去买，你自己去！还要你走着去！”
是有点无理要求，秦岁铭却毫不犹豫地摸摸他头，他转身离去：“好，去给你买。”
纪乐瑾觉得自己应该硬气点、凶点，跟秦岁铭说“滚出世界”，可话到口，全变成抽噎。
真太熟，真太亲昵。纪乐瑾没有良心，但秦岁铭常年都陪在他身边，他再没良心，那秦岁铭在他心里也是很重要存在。
他不是个独立人。在这种异国他乡，他更加崩溃，崩溃还只能依靠秦岁铭。
那种无助摇摆，才让人绝望。
“对不起。”秦岁铭半跪下来，替他擦眼泪，“你可以继续骂，也可以继续打，宝宝不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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