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老李真
很好，是不是？”路
从教学楼出来，路辞脚步轻快，就和踩在云朵上似。
季时风靠在外头操场边栏杆那儿等他，双手插着兜，两脚交叉，微微低着头，忒酷
。
路辞撇撇嘴，什
时候都不忘装酷，鸟人
个！
“喂！”路辞朝他喊声。
季时风闻声抬起头，瞅见个倒霉蛋朝他飞奔而来，他张开双臂，任由路辞头扎进他怀里。
不好，上课总喜欢开小差，李平书平时也没少罚他。路辞心里也明白，校领导也知道他家什来头，要不是他爸是个有钱人，李平书对他没准更不客气。
但这回他家出事后，路辞才真正看明白李平书是什样人。就连他这样没长进、没出息学生，李平书都给予无微不至关照。
这段时间，李平书见路辞瘦不少，几乎每天都借着给路辞讲题名头，把路辞带到办公室，给路辞瓶牛奶和个水煮蛋；课间操时间，他也总是找借口让路辞留在班里不用下楼，好让路辞能在教室里踏实睡会儿；有好几回路辞迷迷瞪瞪，上着课就开始神游，被别老师拎到办公室训斥，也是李平书替他解围，嘴上严厉地说着“你给
过来”，实际上只是拍拍路辞头，给他办公室钥匙，让他想休息随时过来歇会儿。
路辞站在李平书办公室门口，透过半掩门缝，看见老李正在伏案批改作业，神情认真专注。
扣扣扣——
“聊完啦？”他低头问，颗毛茸茸脑袋靠着他肩膀乱拱气。
“嗯，”路辞说，“说谢谢，说好几次都觉得不够。”
“傻样儿。”季时风担心有人瞧见，克制住抬手搂着路辞冲动。
“季时风，老李是个好老师，喜欢他，”路辞有说不完话想告诉季时风，“刚才第次那仔细地观察他，发现他有不少白头发，以前骂时候倒是挺有劲儿，其实他也上年纪呀。他桌面上有他家三口照片，他儿子看着还很小，他成天在学校里和们待在起，哪儿有时间陪孩子呢？还有他那辆破电动车，不晓得开多久。别老师都在外面偷偷开补习班挣钱，就他傻，在办公室给差生开免费小灶……”
季时风耐心地听着，抬起只手掌，为路辞遮住刺眼阳光。
听见敲门声，李平书头也不抬：“进。”
路辞推开门：“李老师。”
李平书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路辞？不是在上课吗？刚还看见你在下边打球。”
路辞冲他深深鞠个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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