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始料未及，但许则没有问是要把徽章永久地收回还是暂时地拿去用
下，那本来就是陆赫扬
东西。
“好。”为
让陆赫扬少走几步路，许则提议，“
上楼去拿下来给你。”
“渴。”陆赫扬说。
许则犹豫片刻，
“许医生。”他这
叫许则，过后却没有其他话。
已经戴上眼镜，可许则觉得自己又回到看不清状态里。他动动僵硬指节，甚至忘记回答，而是继续那个没有问完问题：“是喝酒吗？”
“饭局上有很多军区长辈。”陆赫扬说，“所以喝酒。”
所以刚才动作也变得可以理解，许则很慢地点下头，问：“怎站在这里？”
“等你。”
奇怪是叫出‘上校’两个字后许则完全确认站在那里是陆赫扬，虽然对方并没有回应他。
又等几秒，还是没得到应答，许则戴上眼镜，有点担心地往前靠近两步——看得更清楚，陆赫扬左肩靠着墙，微微歪头直视过来。
有很淡酒味，融在陆赫扬信息素里，许则手伸到半又缩回，他不清楚陆赫扬是不是喝醉，醉到什程度，不敢轻易去碰。
“上校。”许则又叫次，他问，“是喝酒……”
陆赫扬忽然抬起手，指尖擦着许则脸，直摸到耳后。他手很大，掌心有点热，完全地包裹住那半边脸颊，大拇指指腹在许则眼下蹭蹭。
“等很久吗？”许则永远关心这个。
“很久。”陆赫扬完全没有要客气客气意思，“没有想到你会那晚回来。”
“吃完饭送朋友回家，又去另个朋友家还车，所以会晚点。”许则解释完，又问，“上校找是有什事吗？”
可能是因为知道陆赫扬喝酒，也可能是光线暗，总之现在是许则舒适区，他很少见地、直白地看着陆赫扬脸。
陆赫扬同样看着他，过会儿，才回答：“来拿徽章。”
没有问完问题就此被打断，许则发不出声音，同时要极力控制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倒吸口气。这瞬间他产生个十分荒诞念头，他想陆赫扬是不是记起来。
如果没有记起来，那许则希望这秒他们是在七年前那个旧小区没有灯光楼道里。
许则原本从不做回到过去幻想，现在是最好，贫穷、束缚、威胁，都没有。很辛苦地走到今天，不应该总是回看。
但为什当下会有这个想法——大概是陆赫扬这样触碰他时候，许则终于发现自己有多想被记得。
十秒，也可能是十五秒，陆赫扬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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