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越哭越凶，噙着
泪水委屈地往下滑落，像风雨飘摇落叶，望着他：“你哪里都让
不痛快
。”
靳朝敛下眼睫，向她靠近，妥协纵容地问道：“怎
才能痛快？”
姜暮不想他靠近，抬起手就捶打在他胸口，力道不小，发出沉闷响音，靳朝没有动，只是垂眸注视着她。
姜暮带着哭腔去推他：“痛快不，再也痛快不……”
小小拳头
下又下砸在他胸口推着他，靳朝没有躲，也没有让开，就这样给她发泄着，那烦扰姜暮多时情绪找到宣泄出口，每打下她哭得就更厉害，拳头也越来越轻，到最后整个人都快哭成泪人。
走去，身后大门自动合上，楼道里恢复漆黑片。
在她路过靳朝身边时候，手臂被他拽住，姜暮垂着视线，短发盖住脸，他看不清她表情，只感觉到她拼命想抽回胳膊，他干脆移步挡在她面前，低下头问道：“去哪？”
姜暮声音干涩地回：“逛会。”
“逛会需要关手机？”
姜暮喉间来回起伏，将不断往上涌情绪咽进肚子里，对他说：“你让开，要回去。”
靳朝终于忍不住攥住她两只手腕，压下身子笼着她轻唤道：“暮暮……”
“啪嗒”声，楼栋门再次被打开，缕残光从外射进来，赵美娟就这样错愕地站在大门口看着两人惊道：“你们在干吗？”
姜暮赶紧动下手腕，靳朝松开她，她头也不回地冲上楼。
赵美娟所打工超市每个月底盘点都要加两天夜班，有加班费她也乐意挣这个钱，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正好碰见。
姜暮冲回家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遍又遍洗着脸，她听见外面开门声音，时间不知道该怎面对赵美娟，也
靳朝没有动，他身形高大，立在她面前便让她去无可去，姜暮想从他身边挤过去，靳朝干脆手挡在扶手上，手撑在墙上，弯下腰来，松散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透着成熟男性魅力，声音低缓几分，像哄人味道：“不是没去吗？”
句话反而让姜暮心房有些决堤，她依然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抖动着，靳朝把她拽到身前拨开她挡住脸短发，迎着微弱光线，姜暮清澈明晰双眼里噙满泪，整个人看上去羸弱无助。
靳朝也愣下，问道：“你哭什？”
姜暮不知道自己哭什，她解释不出来，只是感觉心口窝阵阵地抽疼，她不断退后想和靳朝拉开距离。
她举动到底让靳朝皱起眉：“哪里让你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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