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闭上眼强迫自己及早入睡，身体极度疲惫，但头脑却意外
清醒。
昨天秦国强带着樊杜鹃去医科大堵他，他没有给钱，今天接英姿放学时候，就在艺高旁边奶茶店看见
笑不怀好意秦国强；爷左脚踝上生个脓疮，肿连棉鞋都套不进去，切片做病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应许知道八九不离十是坏疽
这些事情
桩桩件件地跳出他眼前，应许头疼欲裂，睁眼揉揉眉心，仅有点睡意也消失殆尽。床头靠着客厅
应许在夜市摆两周摊，仓库里书就清掉大半。
他本来就是清俊相貌，加上气质温和儒雅，在吵吵嚷嚷夜市里反而格外吸睛，不少人喝完酒撸完串经过，冲着应许这脸都要捎几本回家。加上应许懂得多，不管是天文地理，还是数学物理，都能和挑书聊上几句，客人聊开心，自然乐意掏钱。
这
来二去，应许还在本地交易论坛混出点儿名气，有小姑娘偷拍两张他照片放上网，说西城夜市来个超级有感觉Alpha大帅哥，长得帅就不说，关键是知识渊博性格又温柔，去买教辅话还能让他辅导理课题。这有图有真相帖子发出来就火，不少人特地奔着应许来夜市，生意还挺红火。
凌晨点四十分，应许收拾完仓库，点点这小半个月收入，刨掉租金，还赚小两千块钱，爷下半月看病钱总算有着落。
短时间能赚到这多已经算是意外之喜，应许和叶哥商量好，把叶哥那边二手书进货渠道接过来，在夜市摆地摊虽然不是什长久之计，但能解燃眉之急。手上这个研究项目大概五月中旬申报，应许有信心拿奖，奖金大概五万左右，到时候他再考虑要不要放掉这边小摊。
他锁好仓库铁门，出来时候禁不住冷得个激灵，隔壁烧烤摊老板边给鸡翅翻面儿边喊：“小应，今儿收啊？”
“收，”应许笑笑说，“明天早课，不早睡撑不住。”
“那你赶紧回吧，到家都得三点吧？你说你也是，天天十点多十二点才出摊，可不得整到这晚？你要是七八点来多好，不就能早点儿回”
应许跨上单车，戴上棉耳罩：“哥
回啊，走。”
首都隆冬凌晨，风刮在脸上就和刀割似疼，应许踩四十多分钟自行车，回到胡同手脚都快没知觉，他接盆热水泡会儿脚，躺在客厅铁丝床上时还是觉得浑身冰凉。再看时间，已经三点十五分，最迟六点半要起床准备早饭，再不睡就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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