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空着。”小周眼皮都没动
下，“林主任告诉
。”
程凉绞尽脑汁想到
之前中介给他租赁合同：“……302好像住着是单身女孩，你住对门不合适。”
“为什
？”小周问得很真诚。
程凉：“……”
没有为什就是他单纯不喜欢男女同住层楼怕惹麻烦，不过，对于他们外科医生来说，这种理由立不住脚，能有时间回家睡觉就不错。
“嘶！”程凉心气不顺嘶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小周拢拢身上白大褂，四月底早晨微风还带着凉意：“其实你可以解释，说医务处不会把举报人告诉给被举报人，说林主任不是因为你才针对他，说他混不下去其实只是因为成绩差又不肯努力。”
程凉把棒棒糖抵在腮边转个圈：“你以为他不知道？”
小周转头看他。
“成绩跟不上，心思不在上面，这种事他本人定很清楚。”程凉笑，斜斜扯起半边嘴角，“但是怪别人，总比怪自己简单。”
林吹风。
孙林怔住。
“你现在下去拍拍李副主任马屁，说不定还能捞到点好。”程凉语气多少有点刻薄。
孙林脸青红交错阵，捏着拳头，头也不回下去。
留下程凉个人站在天台，在萧索破旧废弃停机坪上，摸出两根棒棒糖。
“家具家电坏自己修，水管电线网线自己拉，别在墙上凿洞别惹事半夜三更别鬼哭狼嚎。”程
小周嚼碎嘴里棒棒糖，换话题：“现在房子租约到期。”
“关什事？”程凉奇。
“李副主任说，你家多是房子，离们医院还近。”小周面无表情。
“没空房。”程凉不耐烦甩手。
他最烦把房子租给同事，屁点大事就找他这个房东，以小周成绩以后估计也是直接留院，这种人，少惹为妙。
“出来吧。”他觉得他真适合拍电影，这话说得都有大佬气势。
刚才查房时候展露学霸风采规培生小周缩着脖子从门背后溜达出来，接过程凉递过来棒棒糖。
“他会恨死你，以后你就是他职业生涯污点。”小周擦擦眼镜，“万你出什事，他定是第个踩你。”
“他季度末就轮科。”程凉觉得小周脑回路太死板，“以他规培成绩换到哪个科室都是最差，肯定不能留院，鹿城医院会不会要他还不定，他能不能做医生都还不定，怎就职业生涯污点。”
“那你就是毁他职业生涯第人。”小周换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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