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那你读书
时候，有没有喜欢过什
人啊？
——
啊？好像有
丁点儿，不过又好像没有。
宋科长说这句话时候好像轻轻叹
口气，又好像带着些若有似无笑意。
翁施心里酸酸，趴在床上，用嘴咬开笔帽，借着手电筒微弱光划掉个“宋尧”。
今天晚上他好像没那喜欢宋科长，所以要删掉个宋科长。
竟然是哭吗？
Beta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翁施吸吸鼻子，又摸下眼角，干。
再摸下嘴角，湿。
……原来他没哭，只是刚才张嘴睡着，流出点儿口水。
窗外雨淅沥淅沥地打在阳台上，翁施侧身躺着，心中十分哀伤。
白月光，指因没有得到过而变得格外美好人，俗称爱而不得。
要照这个解释，那宋科长也是他白月光。
老天爷，操你妈。
“唉——”
把账本塞回枕头底下，翁施赌气似钻进被窝，白天刚晒过被单有种特殊味道，科学解释这是因为日光加热和紫外线共同作用使被单上氧气化学键断裂，形成臭氧，但翁施觉得这种味道是晴天味道，他很喜欢。
初二住校后他经常晒被单。
Beta是常常被忽略群人，老师们把更多注意力放在Alpha身上，青春期男孩女孩们私下讨论最多是英俊Alpha和漂亮Omega。但晴朗天气就不样，太阳从
眼泪是假，但心里有些憋闷是真。
他在王明哲如雷鼾声中打开手电筒，从枕头底下摸出账本，翻到最后页。
上面写好多字，都是“宋尧”两个字。
翁施早晨每吃个玉兔包，晚上回来就写遍宋科长名字。
他有多喜欢宋科长呢，玉兔包知道、枕头知道、枕头底下账本知道、块钱支水笔知道，自己宋科长不知道。
翁施长叹口气，翻个面，继续睁着眼侧躺着。
宋科长也许有个爱而不得白月光，同时宋老师是他爱而不得白月光，白月光下挂着个白月光，在这条白月光食物链上，他注定是最底层那个。
想着想着又有点儿困，翁施不知不觉眯过去，迷迷糊糊中还做个小梦。他梦见宋科长站在窗边仰头望月，下颌微扬，滴晶莹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月光照映下熠熠生辉。
好个天上明月光，疑是白月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月光。
翁施心中大哀，小腿忽地抽抽下，悲怆地从这个短暂梦中惊醒，感受到脸颊传来阵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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