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宋、宋老师，”翁施低着头，不敢看宋科长，“早、早早、早上好。”
宋科长忍着没笑：“买什
？”
翁施恭恭敬敬地说：“
个西瓜，三斤鸡腿，两斤鸭胗，两斤鸡翅，给您补补，您辛苦。”
“不辛苦，”宋科长笑得很温和，“四道题而已。”
四道题？！
翁施捂着脸：“别问
，不知道，丽姐你别胡说，不是猫——呸呸呸，是说不挠人，呸呸呸！”
“……”
小丽脸问号，说什，什也没说啊？
进里厅，左边是刑侦队，右边是物证科。
翁施左手抱着西瓜、右手拎着卤味，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
走廊。
高领呢？”
翁施不自在地缩缩脖子：“落枕，高领托着脖子。”
其实高领毛衣只是掩盖他满脖子犯罪痕迹罢。
“巧，宋科长今儿也落枕，”小丽说，“你俩挺默契。”
翁施咽咽口水：“宋、宋老师到？”
他妈简直是畜牲啊！
翁施差点儿给宋科长跪下。
往左走，去自首；往右走，去见宋科长。
人生岔路口，真他妈是左右为难啊！
翁施决定还是先回物证科，好歹把瓜和鸡送到宋科长手上，百多块钱不能白花。
宋尧坐在位置上看书，两条腿架在桌子上，见到他吹声口哨：“肯来上班？”
翁施听见他声音就想起做数学题，想到做数学题就腰疼，腰疼就腿软，腿软就站不稳。
“到啊，”小丽努努嘴，“难得来比你早。”
翁施惴惴：“他心情怎样啊？”
“还成吧，反正早上没和猫干架。”小丽耸耸肩膀。
翁施松口气。
“他说昨晚上被猫挠宿，今儿就不和小花打架，”小丽又说，“宋科长家还养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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