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知宜有些失眠，梁徽手覆在他
被面按着，断断续续说
些前朝事，吏部侍郎卖官鬻爵、刑部尚书四房小妾八卦、原亲王侧妃同郡主看上同
个小倌……
“……”祝知宜更不困，扶额叹气，“皇上变。”
梁徽单手搁在眼皮上，扯起嘴角：“
本就这样，以为清规知道是什
样人。”
熟他便懒得装。
两张案牍面对面摆放，祝知宜抬头低头便能看到梁徽。
梁徽冲他浅淡笑。
“……”
祝知宜重新敛息凝神，认真练字。
梁徽不让宫人靠近，偶尔为祝知宜添茶，祝知宜恍然不觉，等他临完篇帖子，再抬头，梁徽专注批阅奏折侧脸被烛光勾勒得迷人，也温馨。
不准备。
梁徽看出来祝知宜不想讲话，也不让宫人在旁侯着，亲自给他添菜舀汤，问：“清规恼不恼朕？”
祝知宜不恼，只是不解，默片刻，问：“皇上就不怕泄密？”那多折子堆在他这儿。
梁徽试试他那碗汤温度：“清规会泄密？”
“自然不会，只是——”
“……，臣不敢知道。”他祖父说做人不要知道得太多。
梁徽扳起他欲埋进被子里下巴，强迫人与自己对视：“是不敢还是不想？”
“……”祝知宜心跳得快，扯下他有力手臂，“臣睡，皇上晚安。”
梁徽没多为难他，强势有力地将人拉近，臂贴着臂，脚碰着脚，“好梦。”
祝知宜有那刻恍惚觉得，他们好似同在这宫中生活许多年。
夜里梁徽又上祝知宜床，他中衣半敞，露出精窄内敛肌肉线条，风流难掩，歉然道：“朕是不是占清规太多地方？”
“……”
三司九库人风风火火把东西往里搬时候倒是没看到这人有半分这觉悟，祝知宜只好说：“天下之宾莫非王土，何来占字说。”
“那便好。”梁徽十成十地宾至如归，撩开角被子拍拍床，示意他快些上来。
“只是想与朕那些见不得人勾当撇干净些罢，”梁徽正给他剥虾，没抬头，唇角微勾，“对吧？”
“……”祝知宜不吱声。
梁徽也无所谓，换话头：“尚宫房说京游服饰做好，明日咱们去试试。”
祝知宜：“好。”梁徽给他这几日假也不是白放，京游议程礼节繁琐，许多事要亲历亲为。
用膳，梁徽直接登堂入室占祝知宜半边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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