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还没做好秃顶
准备。
“第二段记忆……”江怀玉微微蹙起眉，他看向摆放在书桌宣纸，宣纸上划掉谢眠两字已经完全
谢眠：“……”
谢眠猛地收回自己尾巴，恢复人形。
“人形没秃，师尊别戏谑
。”
“戏谑？”谢眠挺拔，恢复人形，站在江怀玉面前时，几乎挡住全部光线。
江怀玉退后几步，掀起笑意，凉飕飕道：“还不是你自己讨来，你若行端做正，怎
会秃？依为师看，你全秃才好，之前就不该拦着师尊拔你。”
“什东西，滚出来。”
窗户被轻轻推开
条缝。
漆黑小龙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它偏头看向江怀玉，“师尊，是弟子。”
“力气恢复？”江怀玉见到是谢眠，目光柔和下来，他磕下笔，转身走到窗户前，关住窗户。
师尊易不平用来装谢眠雕花玉盒子确实不能装活物，不过活物指是人，而不是其他种族。
第二段记忆。
……
……
……
夜风穿梭于重重花幕间，从长明殿殿中漾出光落在润湿花瓣上，氤氲出片柔和。
江怀玉可没忘记谢眠干得好事。
谢眠：“……”
谢眠不吭声，好半天，他才开口，“师尊，你第二段记忆是什？”
谢眠不再提起任何关于绝对服从契约事，话锋转，转到正事上。
——他还没想到解除或者能压制绝对服从契约办法，再提，恐怕要惹恼江怀玉，真被拔秃。
江怀玉关窗时，谢眠顺势落到江怀玉手背，细软尾巴缠住江怀玉手指，“恢复，惦记着……”
“惦记着什？”
谢眠变小后掌心便能拢住，丝毫没有威胁性。江怀玉看向缠住自己手指谢眠，谢眠有些秃尾巴此时已经长出鳞片，但鳞片过于薄，眼看去，依然像秃着。
谢眠注意到江怀玉目光，当即松开缠着江怀玉尾巴，他把尾巴压到龙身下，盘起来，挡住。
江怀玉见状，捏住他尾巴上细毛，把他尾巴拽出来，“为师不嫌弃你缠着，即便你秃点——也不过秃点而已，怕什，秃子多你个不多。”
江怀玉从第二段记忆中睁开眼，他站起身，抬手凝成道剑意，久久盯着剑意。
剑意锋利，带着簌簌春寒，蕴含天地灵气。
盯着剑意看会，江怀玉叹口气，收起剑意，他披件外衣，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缓缓写下谢眠两个字。
内室菱花木窗忽然传来敲击声。
江怀玉修为立刻伪装回化神后期，他抬笔将谢眠两个字快速划掉，而后看向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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