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莫名其妙，就这样达成
约定。
段灼坐着
时候有个不好习惯，喜欢把两条腿收起来交叠着放在椅子下边，他坐着看会手机，又不知不觉地以这个姿势把腿叠起来，但很快意识到脚上是新鞋，立刻分开双腿，以幼儿园老师教，
个最标准姿势坐着。
“你喜欢就行。”蒋随咧嘴笑笑，找到把指甲钳把吊牌给剪，起身说，“过几天你可以穿这双鞋参加运动会。”
段灼低头看着蒋随为他绑那两个蝴蝶结，舍不得脱下来，又坐回椅子上。
“可是
报名游泳，不用穿鞋。”
“哦，没所谓啦。”蒋随依旧欣赏着那鞋，“反正以后有是机会穿。”过好会儿，才像是心满意足地从另外个世界出来，抬起头问：“你报是几百米来着？”
“100和1500米。”
大些，之所以穿着更舒服，是因为他脚就是四十六点五，市面上很难买到比这再大尺码，他才直穿四十六。
有这双，不用担心到冬天没法穿厚袜子。
“那你喜欢这个颜色吗？”蒋随说，“它其实还有很多种颜色可以挑，是看你之前买，觉得你可能喜欢这个灰蓝就买这双……”
听着他不停补充购买时细节，段灼知道他是特别希望能听见句“喜欢”。
段灼低头看着脚上新鞋，不论是版型还是颜色，他都满意得不能再满意，而且它算是他人生中收到第份真正意义上惊喜。
蒋随小声重复遍这两个项目，眼睛往上瞟瞟，像是要把这两个数字刻在脑子里。
段灼问：“那你报什
？”
蒋随卖关子：“说你要来看比赛吗？”
段灼扬扬眉，视线移到另外边，摆出副漫不经心样子：“看情况，要是实在没什可看话，考虑下。”
而蒋随就像是不太会做阅读理解题小朋友，只逮住段灼有要去观赛意向这重点，眼含笑意把比赛项目和时间交代个彻底，并且叮嘱：“你来冰场定要记得穿件厚点外套，会儿工夫是没事，待久容易着凉。”
并不是过生日，也不是过节，没有任何前提。
只是因为看到它，想起你，觉得你会喜欢，于是买下来。
可是不可避免地，段灼想起程子遥，不知道程子遥对此事是否之情，他要是表现得很惊喜很愉快，算不算是和蒋随有暧昧？
挣扎在这股矛盾情绪里，他对上蒋随热烈而期待目光，他怎都没办法说出违心话。
点个头说：“当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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