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楠：“……”
10点刚过，其他人正在兴头上，打算玩通宵，裴楠第二天还要继续忙画室开业
事，呆满
小时便先行撤退。
杨岐要帮他叫车，他拒绝
，说他画室就在附近，正好散步过去看看，当做醒酒。
裴楠刚穿好羽绒服，就收到画室合伙人刘珩发来消息：“你最宝贝展览室大致装修出来，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刘
英气眉略微皱起，薄唇反射银白日光，如刀般吐出两个刻薄字：“不酷。”然后又补刀：“像个街溜子，还是原来发型适合你。”
这是郑书昀第次评价他，却半分情面也不留，更加坐实“郑书昀瞧不上他”推论。
好在等到敏感脆弱爱攀比青春期磕磕绊绊结束后，他也慢慢和自己相貌达成和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应当好好爱惜。
但他始终无法和郑书昀那个装模作样家伙和解。
不过，他今天总算弄明白件百思不得其解事——
生演讲，还没开腔，便引得女生们大呼小叫、奉若神明。
到高中，就连和裴楠关系不错女生也拜倒在郑书昀校裤之下，还让他帮忙递情书。
裴楠终于忍不住，放学后拦住她问：“告诉
，郑书昀到底有什
好？”
女生给出个朴实无华回答：“脸好。”
裴楠道：“既然你单纯颜控，为什追郑书昀不追？”
难怪郑书昀成天跟只花孔雀似四处散发魅力，勾得人前赴后继，却又仿佛古刹中清心寡欲得道高僧，从来不给美女眼色。
搞半天是喜欢男人！
酒吧音浪震天，裴楠内心还在山呼海啸，面上却从容笑，将微长发丝别在耳后，故作不经意地问：“郑书昀，他和男谈过？”
“没吧，平时离他最近男人不就是你吗？”万初雁
坏笑，“们开始都以为你俩在悄悄谈恋爱，后来想想，人郑书昀那种高岭之花，应该看不上你。”
女生认真道：“你太漂亮，比较喜欢郑书昀那种有男人味。”
裴楠长相随他那倾国倾城美人妈，从小五官精致，像个玉做人偶，向来是集体中重点保护对象，无论走到哪都有人夸他好看。
这是头次，他对自己颜值产生怀疑。
就因为妹子句话，他几夜辗转难眠，最后咬牙，跑去理发店剃个不符合校纪校规青皮寸头，躲过教导主任追杀，冲进教室后第个问郑书昀：“怎样？酷不酷？有没有男人味？”
他永远记得，郑书昀当时坐在窗边，抬眸打量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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