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
热量早被冰冷河水消耗殆尽，顾凌霄是他唯
热源
。
顾凌霄感受到迟宁主动抓住他手臂，飘散在水中发丝扫过他侧脸。
他低下头去，嘴唇相触，渡过去灵力和空气。
“下面有夜明珠，要
取给你吗？”
“危险……不要……”
空气很快消耗尽，身体不可抑制地往下沉。
似乎被水蛇缠上，双腿变得僵直难以活动。
猛地，手腕被抓住，个力道拉着他继续下沉。
迟宁觉得自己要死，当真遇到水怪。
窒息感和来自四方液体压力都越来越重，迟宁即将到达河底。
似乎有船工顺着船舷排查，看见船尾还有人，朗声提醒道：“变天，进去避避雨嘞。”
此时顾凌霄正俯身欲吻迟宁。
迟宁推着顾凌霄：“别、有人。”
“恨不得天下皆知。”
迟宁用力将人推开。
拉着迟宁手贴在他胸膛上，骨骼之下震动不休，“你听听，擅自动心，想你想得要疯，这样就公平
。”
“们本可以什，可以直做师徒对吗。但是师尊，你真只把当做徒弟看待吗？”
顾凌霄按住迟宁想要抽回手：“你怎不问？程翊风说是他侄女婿，你便信？”
“只要你说你认得，马上就可以对程妤说对她有所隐瞒。”
“师尊，你不愿意像对待普通徒弟样对待，你畏惧又踟躇。”
“喜欢你，星星都能摘下来给你。”
在远离地面水底，充满危险禁地，顾凌霄认认
河底有片凸起礁石，那里发出幽蓝色光亮，蓝光和水波同晃动，像是散在夜空里冰冷星屑，种让人目眩神迷美。
“要去看看吗？跟着坠落。”有道声音在迟宁耳边响起。
迟宁摇头，连意识都混沌：“回去。”
他同时接近死亡和极美。
此时顾凌霄贴上来。
现在不是谈话好时机，但顾凌霄迫切地想和迟宁单独相处。
望着黑黢黢江面，顾凌霄干脆翻过船沿，纵身跃下去。
迟宁没来得及抓住顾凌霄，只听见道噗通声。
下意识认为顾凌霄要寻死，迟宁没想到自己不会水，也跟着翻下去。
四周全是冰冷压抑河水，迟宁屏住呼吸，勉强挣开眼睛找顾凌霄身影。
“你能不能尝试往前走。”
“不要让是厢情愿。”
顾凌霄句句说得真诚，像把自己心剖出来给迟宁看。
秋日里罕见地打闷雷，雨水砸在迟宁脸上，冰凉。
个大浪打在船身上，脚下木板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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