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本兵从后面抓住他
头发，逼着他抬起头，他也像个娃娃
样，眉头都没皱，下巴扬起，面对着黑宫浪速脸。
“
是砍
你四肢，把你装在箱子里，当唱戏机呢，还是送你去见那个段烨霖呢？”
黑宫浪速话刚问完，就被许杭啐脸血。
“呵……哈哈………”许杭笑，连带着插在他身上刀也跟着颤动。
黑宫浪速阴鸷着脸，绷着下巴狠狠擦把，然后把枪抵在许杭头顶：“可恶！去死吧！”
杀他们！杀他们！杀他们！许杭想不到别事情，他眼前都是模糊，只有不断涌上来人，他见个杀个，浑身像有使不完力气。
噗呲——是尖刀没入身体声音。
“咳咳…！唔…”许杭呕出摊血。
个日本兵邪叫着，把刀扎进许杭肩膀中，许杭浑身颤颤，像是烧到头蜡烛，背脊挺，手松，脖子上青筋直连着到耳根后都凸显出来，隔着浓重白底都看得清。
其他日本兵怕他再动，接连上去补刀。
个站起来。
这是戏开锣之后，他让蝉衣去点土雷，是从贺州城四处收集来以前些农民用来炸地窖土雷。
虽然不能跟战场上比，但是离得近且大量堆用，还是很可怕。
这种土雷很难点爆，要倒上石脂，但是石脂味儿大，没办法提早准备，所以才拖这
久。
爆炸使得许杭如疯入魔，许杭仰天长啸，继而发出淋漓笑声，与四面八方火光与爆炸融为体，壮阔凄厉。
点冰凉枪头贴着自己命门时，许杭闭上眼睛。
刀。
两刀。
三刀………
最后，两肩各自前后被刺刀贯穿，脚踝和大腿也被扎中，许杭闷哼声，彻底被制住，真真儿像个傀儡样，被钉在原地。
黑宫浪速站在许杭面前，怒不可遏地说些什，许杭点儿也听不见。他眼神放空，面上红妆在融化，像泪珠样往下流，膝盖之下流血成泊，前胸后背没有几块好皮，就连站着也是被刀架住才没瘫倒。
满园之中唯有他岿然不动，像雕塑样，好像方才爆炸点也没有伤到他。他脸上戏妆已经花，头发东缕西缕，像张鬼脸。
黑宫浪速现在开始后悔方才太狂妄，没有开始就枪打死这个家伙，以至于让自己阴沟里崴脚。
剩下日本兵站起来，满脸阴鸷，提刀围攻，许杭已经杀红眼，管他前面是人是狼是鬼是怪，全都无差别地厮杀。
发丝飞舞，溅出血滴。
十指鲜血，如阎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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