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玩味地挑
下眉。
卓开延淡定地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程羽身上，说：“车就停在外面，
送你回去吧。”
不等程羽回应，他已将手轻轻搭在程羽肩头，以
种绅士又不容人拒绝
强势带他向车走去。
顾修远那刻特别想把这只脏手打折。
他面色阴沉地走在后面，看着卓开延把车门打开，护着程羽脑袋将人送上副驾驶位置。
顾修远帮他从药房取新开口服药，两人打算先到医院大门口早餐店吃点东西再回公寓。
结果刚迈步离开急诊部大楼，西装革履卓开延就迎面走过来。
本来还有说有笑顾修远，当场表演套换脸绝活。
程羽也不禁有些意外：“开延，你怎
来？”
“不好意思，今早睡醒才看到你晚上给打电话。”卓开延关心地看着程羽，“你脸色有点不好，医生怎说？”
哪可就不定。”顾修远小声嘀咕道。
他倔劲上头，非缠着程羽赶紧联系卓开延，嘴上说着只要卓开延现身他就心甘情愿自动退出，但心里却盼着最好能趁人精神最疲累松懈深夜，能举戳穿卓开延斯文假面。
如果卓开延小情儿能在旁边来句娇软迷糊“谁啊”，就更刺激。
程羽被他念叨烦，无奈只能拨卓开延号码。
对方应该开静音模式，迟迟无人接听。
然后，卓开延微微倾身向车内人说：“有事跟你室友谈，你先等两分钟。”
程羽皱眉。
这两人能有什事，还不方便当他面说？
结果他还没开口
“就是小感冒，不要紧。”
程羽话音未落，就见顾修远耸动几下鼻子，煞有介事地问他：“哥哥，你有没有闻到股香味？”
程羽跟着吸两下鼻子，“闻不到，鼻子还没通气。”
“那卓大哥呢？”顾修远目光犀利地看向卓开延，“好像是股……青柠香，你又换香水啦？”
卓开延面不改色，“从来不喷香水，这人来人往，你闻错。”
“满意吧？”程羽眼皮子直打架，再撑不住，“得睡会儿，你也老实在旁边歇着。”
顾修远“哦”声，靠在输液床上盯着程羽看很久。
程羽最近白天黑夜连轴转，做完兼职再去上班，实在辛苦。再加上生病，他睡得昏沉，连护士撤针也只是皱着眉头哼声，没有醒来。
顾修远不忍心叫他，幸而护士站空调开得温度适宜，病人也寥寥无几，他索性就陪程羽睡到天亮。
经过夜休整，程羽精神好不少，走路也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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