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
不配吧。”
小哑巴
声音已低到尘埃里，沉寂片刻，后脑勺被温柔地按住，他听见傅少御说：“那给你起
个怎
样？”
少年缓缓抬起头来。
傅少御想
想，说：“萧绝，如何？”
“……萧、绝？”
等到天完全黑，他做几次深呼吸，才故作轻松地出现，手执根枯枝，与小哑巴过两招：“你学东西真挺快，谁能相信半个月前，你耍剑还会同手同脚呢？”
小哑巴咬咬嘴唇，手腕陡然转，木剑打落枯枝直劈傅少御肩膀。
剑招明显带着火气，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委屈，傅少御闪身避开，小哑巴就更气，木剑毫无套路可言，横冲直撞地开始乱砍。
傅少御纵着他胡闹会儿，才找机会攥住少年细瘦手腕：“别恼行吗？……有事同你讲。”
小哑巴安静下来，定定看着他脸上面具。
说：“明天们就走，公子难不成还能把人带走？”
“明天？”傅少御皱眉，这突然？
“密室找到，”褚风跳窗进屋子，轻声说：“就在雀翎台，后天小唐唐他们比试，崔玉书会暂时离开他老巢，那是们唯机会。所以明天们必须向他辞行，倘若出纰漏也方便直接跑路，只要姓崔逮不到人，他就没办法找赤月教麻烦。”
傅少御似三魂丢七魄，躺回到床上，举着那顶面具出神。
时间过得未免太快些，他还没问出小哑巴姓名，怎就要走？
“萧然物外萧，郎
傅少御恋恋不舍地松手，笑得有点勉强：“小哑巴，就要走，咱们要很久不能见面，你把名字告诉吧。”
小哑巴怔住，显然也被突如其来分别打个措手不及。
傅少御试图调节两人间气氛，语气强装轻松地说：“好歹也教你半个月，你总该告诉你名字吧？否则以后再相见时，该怎对暗号相认呢？”
少年垂下脑袋，盯着脚尖看半晌，才低声说道：“没有名字。”
“嗯？”傅少御以为他还是不肯如实相告，“怎会没有名字呢？每个人生下来都有名字。”
褚风叹口气：“公子若是还有未竟话，就抓紧时间找人说去吧。”
话音未落，傅少御已抓着面具翻身而起，旋风似冲出房门。
他在老地方找到小哑巴，当时瑰丽晚霞铺满整片天空，把山林染成暧昧粉紫色，那个单薄身影在林间翻转腾挪，扫下片落花。
傅少御隐在棵树后，静静看很久。
如同初识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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