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心底轻轻地颤着，或许是有些悲哀，可那些悲哀太渺小，在这个即将覆灭
世界面前，他所有痛都变得可笑极
。
陈陌轻声说：“当初
受伤，言若明如果不救，就死。那时候太小，如果稍微成熟
些，就不会把自己受过痛苦迁怒于言若明，你不必再为他道歉。”
宋剑说：“不是为言若明，是为自己。”
陈陌用枪管推开另扇门，低声说：“宋剑，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事。你只是……没那
喜欢。”
宋剑刚要再说点什，两个人却都被眼前景象惊呆。
陈陌脸色微微白白。
这里留给他，从来都不是什好回忆。
宋剑低声说：“进去看看，陌陌，你留在外面帮照看下。”
陈陌从脏兮兮大衣里拎出枪：“起进去吧，说不定赵岩在里面。”
宋剑苦笑着说：“好。”
他就未必会被们牵着鼻子走。”
夏凯悻悻地换上普通子弹，小声嚷嚷：“知道。”
陈陌不方便再说话，他已经和陈陌混进尸群里，尽量把呼吸放轻放慢，用身尸臭掩盖自己身上人味儿，小心翼翼地靠近度假区。
低级丧尸和蜘蛛丧尸混杂在起，陈陌和宋剑尽量和低级丧尸混在起，避免被那些已经进化出智慧怪物察觉到端倪。
这路还算顺利，他们很快混到度假区门口。
已经死十年言若明被赵岩放在这间屋子里，用铁架支撑着身体，站在房间尽头墙边，静静地看着他们。
言若明当年是自己爆头自尽。
他们都知道，大脑是丧尸活着唯器官，只有破坏掉丧尸大脑，丧尸才会真正死去。所以不肯做丧尸言若明，
陈陌习惯性地走在最前面，推开门端着枪往前走。
往左边走廊走三个门，就是当初他被言若明做实验房间，那间房里只有张简陋床，他被绑在上面，连续好几天被言若明注射那些还未研发完成药剂。
宋剑说：“陌陌，对不起。”
陈陌说：“为什呢？”
宋剑低声说：“很多事。”
赵岩不知道在做什，似乎没有腾出手来操控这些丧尸，只是把尸群聚在起，不许它们离开太远。
十年过去，度假区里发电机早已不再运转，大门开着，无数丧尸幽魂样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该去何方。
宋剑和陈陌混进去，跟着漫无目游荡尸群在已经没有活人度假区里行走着。
他们来到言若明以前实验室。
这里空荡荡，几乎没有丧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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